沉默少倾，大概也觉察到自己
莫名其妙，言和回
回神，将嘴角尽力压到平直，不咸不淡地看眼放在桌上水杯，慢悠悠说
句话：
“这普洱，就你刚才砸碎茶饼，”他挑眉看着牧星野，难得带点戏谑和不怀好意，又说，“是
收藏十年老班章。”
“嗯？”牧星野顿时有不好预感。
什
老班章？很贵吗？
果然，言和说：“计划表写都写，不如把茶叶钱也
牧星野：“嗯？”
随后他就意识到什：“那个计划表，你看到吗？”
等等，不对，言和为什说“又”？
之前借万顷钱，他都写计划表。那些计划表目确实是为抓紧还完钱离开，因此还款时间和还款数额都列得清楚。那个还清欠款预估日期上，他甚至画颗小小红心，因为这预示着他自由日子。
如今债主变成言和，他也期待着最后那个日子，不过他不再向往自由，他宁愿辈子都欠言和还不完，这样就有借口赖在他身边，永远不离开。
切都毫无保留地交付给这个人。
不管这个人想对他做什，都可以。
把这样信号传达给个正欲火攻心人其实很危险，但牧星野不在乎。
言和居高临下看着蹲在眼前人，睫毛又长又挤，瞳仁波光粼粼，挺秀鼻和粉红唇无可挑剔，整张脸上如今是不掺丝杂质信任。牧星野已经把全身坚硬外壳都翻转进去，只把自己最柔软部分亮出来，任人揉搓拿捏。
他们已经五年未见，这五年空白，言和每天都很忙，课业、工作，他把所有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常常累得回到家倒头就睡。确实管用，这种情况下什也不想。
但是他不想这样，他想还完钱，光明正大以爱情名义和言和在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还债，为躲避万顷有可能报复，让言和不得不收留他。
他是这想，也就这说。
等他絮絮叨叨说完，才发现言和半阖着眼，动不动。那张让他魂牵梦绕脸在光下立体分明，浮沉难辨，眼神看不清，情绪也就难以猜测好坏。
但是莫名，牧星野觉得周遭有些冷硬气氛收敛下去，眼下言和已经没刚才咄咄逼人。
他说完，就眼巴巴望着人，等候发落。
可是回来再见到人，如今这人还天天在眼前晃，要命是撩人还不自知，换谁也受不。
可到底还是舍不得！
言和很快把压在他肩上手拿开，把某些不合时宜想法也压下去。
他闭闭眼，再睁开时清明许多，把话题扯到最初他想问问题上。
“计划列得那详细，又想着抓紧还完钱走吗？”言和声音在耳边响起，听起来淡淡，像是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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