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野,你没出什事,声音干嘛带着哭腔?好,你告诉现在哪里,去找你。”
个小时后,姜小溪坐在牧星野家客厅里。
牧星野从来不知道自己倾诉欲这重,他直不爱和朋友分享私事,也从不打探别人生活,界限感很强。可是姜小溪似乎有种魔力,他只是坐在那里不说话
以前那些日子,他有恐惧,也有欢喜,有踌躇不前,也有期望等待,所以哪怕再难他也挺过来。所以哪怕他永远是个人吃饭,个人睡觉,也不觉得难过。
可是在言和那里住几个月,尝到过两人日夜相对甜,眼下却是点苦也吃不得。
以后日子,什都没。永远不会有人和他分吃把面条,也永远不会有人在他耳边说“别怕”。
他无处可去,无事可干,马场和吉哥那里干脆请假,闷在家里颓废几天。
直到接到姜小溪电话,说去找过他次,家里没人,问他在哪。
牧星野从监狱大门出来,坐上最后班公交车,等到市里,天已经大黑。
繁华夜景璀璨,灯火照得行人和街道亮堂堂。
牧星野抬头看看天上,不明白为什今晚明明没有颗星星,这座城市也可以在流光溢彩中熙熙攘攘。大约那都是别人热闹和耀眼,跟自己无关罢。
他从未觉得,首府夜可以这黑。
没有踌躇太久,牧星野坐上回白沙河小区公交车。
“哦,”牧星野有些迟钝地回答,“不住在那里,回自己家。”
姜小溪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异常,斟酌着问:“你和言和,出什问题吗?”
“嗯,小溪,”牧星野喃喃地说,“想离开这里,小溪,再见。”
“诶,你等等——”姜小溪急急地喊,“你出什事?什再见不再见,你要去哪里?”
“没出什事,就是打算离开首府,换个地方生活,以后可能见不到你,所以跟你道个别。”
他还有东西在澜苑,没来得及带走,但是不想要。些重要证件都随身带在身上,也确实没有再回去必要。等他走,以后言和随意处理就行。
坐个多小时公交车,终于回到白沙河。小区楼下有个民房,开间小餐馆,他走进去,要碗牛肉面,慢慢地吃。天滴水未进肠胃有些难以适应,他吃半就吃不下去,结账,再慢慢往楼上走。
回到自己家,他终于放松下来,脱衣服就扑到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第二天睡到天大亮,醒来出身汗,被子都湿漉漉,烧已经退。
等他缓缓神儿,便起床洗漱。和以前每天样,他又变成那个独自人牧星野,做个早饭,都要把那细细把面条分成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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