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言和臂弯里,闭着眼,觉得全身都是沉甸甸满足。这满足让他生出勇气,所以他勾起手去拉言和脖子,往下压压,摸索着去吻言和唇。
那唇很暖,带着热度,烫他脸在烧。言和温柔而克制地吻他。
两个人都洗过澡,能闻到彼此身上是同样沐浴液味道。吻是欲望开关,以前这个开关掌握在言和手中。他总能说停就停,所以在自己失控之前,他拍拍牧星野后背,头抬起来点,说:“去床上睡吧。”
牧星野知道这是“好今天到此为止”意思。
但他今天不想停止。
上,半个身子倚着沙发,看电视里播放当地新闻:有条街区因为大雪把供水管道冻坏,市政人员正在抢修。
夜深,他俩倒时差都睡不着,电视机吱吱呀呀声音在静谧夜里有种安抚人心烟火气。过会儿,他感受到身后沙发上塌陷块,双手把块毯子裹在他身上。言和收拾完餐厅,过来陪着他起看电视,眼睛却盯在牧星野身上。
“地上凉,起来坐。”言和搂住他肩,往上提提。
牧星野顺着他力,拱进他怀里。脸贴在对方胸膛里,声音闷闷:“言哥,爱你。”
他最近总是喜欢这说,在各种场合,不分时间,情绪到就自然而然说出口,仿佛永远也说不完、说不够。
他永远无法拒绝言和,只要言和愿意分点点爱给他,他立刻就会义无反顾。更何况现在言和给他全部爱。
“不去,”他眉眼弯起来,红润水光唇在灯下吐出诱人话,“想做。”
言和轻声叹口气,对他这样耍赖样子很没有办法:“你听话,们起去睡觉,好不好?”
“言哥——”牧星野拉长声调喊人,像个恃宠而骄小孩儿,又像伊甸园里那条诱人犯规蛇,纯真和欲望集合在个人身上,说出每个字都在诱惑人犯罪,“总得试试嘛!”——
打算再
下午刚进门时候,他就看到客厅里铺着大块羊毛地毯,很厚,正对着壁炉正前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但应激反应仍然出卖他,他只扫眼,再没往那个方向看,进进出出收拾东西时候也都绕过去,离得远远。
等他玩半天雪,再进门吃饭时候,就发现那块地毯不见。
原来言和都知道,他被桎梏在个狭小空间里块羊毛地毯上那久,怎可能不怕。其实他怕东西还有很多,怕通风口里灯光,怕白色羊毛地毯,怕切硅胶制品,甚至怕坐电梯,怕切陌生靠近成年男性。
言和也都知道。
他需要漫长时间治愈,需要每个细节每个节点不断缓冲这种应激,直到他彻底忘记。言和为此付出极大耐心和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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