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这里,在季傳说完那句话之后忽然就平静下来,过速心脏也慢慢平缓,他低头,半长头发遮住脸庞,不想让对面人看见他表情。
他说:“你觉得有什企图呢?”
他声音不大不小,没有起伏。
季傳没有探究刘悦明动作意思,他冷笑:“五岁你就敢起推刘阿姨下楼心思,十六岁就能推明昊去撞车,称你声白眼狼都不为过,刘悦明,要不是看在明昊和刘阿姨面子上,早就送你进监狱。”
刘悦明猛然抬起头,瞪大双眼。
比刘悦明心里喜悦,季傳脸上冷漠可是实实在在,他走到刘悦明身前,出声:“跟来。”
救赎6
刘悦明老老实实跟在季傳身后,他们之间隔着步距离,刘悦明很少有机会能离他那近,他贪婪用视线描绘他轮廓,又次将季傳刻在他那颗腐烂心脏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心脏跳动,刘悦明低下头,缓缓勾起嘴角,在谁也看不见电梯角落里微微笑,笑容里有丝丝幸福。
季傳带着刘悦明到他办公室会客室,刘悦明第次来到这里,有些局促,装修时尚而豪华,他站着,和这里格格不入,季傳没叫他坐,他也没敢坐,就这不安站在门边。
季傳看出来他局促和害怕,不过他却没管,他自顾自坐在沙发上,倨傲对刘悦明说:“接近明昊,你打得什主意。”
“怎?”季傳好整以暇和刘悦明对视着,眼里嫌恶览无余:“被说中?”
刘悦明喉咙有梗塞感,
同样话刘悦明刚来衡越时候就听季傳说过,那时他紧张忐忑解释,说他没有打什主意,他心里害怕极,害怕季傳不同意,害怕季傳将他赶出去,他卑微又讨好乞求季傳不要赶他走,双眼睛紧张盯着季傳,欲语还休,他说他需要份工作,可在季傳将视线放在他脏兮兮干裂手上时,他又觉得那丢人,那自惭形秽,他颤着手想将它们藏在袖子里,可季傳冷漠嘲讽视线也就是晃而过,刘悦明既失落又茫然,他慢慢将手垂在身侧,他知道,季傳不在乎。
他不在乎。
五年前二十三岁刘悦明,心里还会有几分起伏,还会酸涩,还会难受。
五年后刘悦明拥有双干净双手,却再也不用拥有双忐忑紧张眼睛。
或许季傳五年、刘明昊五年过得有滋有味,忙碌而充实,充满着质量和趣味,但刘悦明五年是个无趣漩涡,点点将他吞噬,刘悦明总是很累,很疲惫,头痛,心悸,他像是潭死水,只有在见到季傳时候才会掀起涟漪,可是季傳像是团冰冷太阳,看上去那温暖,靠近却那冷,要将刘悦明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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