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为何当年逍遥子为何要杀幽岛全族人;也懂他为何要自刎在师父棺木前;他懂为何停虚当初为何要那狠绝,自绝在他面前。
只不过,懂得太晚罢。
蜡烛燃尽,月圣和默真前后站在昆仑牌匾下,月圣派仙风道骨,他目光怜悯望向脚下跪着潭寻深和他身后条血路,长叹声。
“潭庄主,你回吧。”
汗水顺着潭寻深眼睫流下,他沉默,身影俱是倔强。
夫夫体,今日是昆仑派大日子,要带他来看看。”
默真掀掀眼皮,闻言胸中怒意难掩:“潭寻深,你有什资格说这话,停虚为你做什,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如今他身死,你又转给谁看?”默真冷笑转身:“今天天下豪杰都在,不想与你计较,你马上给滚。”
潭寻深不发言,默真听见身后扑通声,随着周围惊叹声音,默真转头,竟看见潭寻深掀开衣服下摆,跪在地上。
“停虚与夫夫体,”潭寻深开口,句句掷地有声:“他想做事都会为他完成,当**们逐他出师门,今日跪满昆仑这千级台阶,替他重拜入昆仑。”
话音落下,潭寻深步跪,缓步向昆仑山,昆仑弟子不知该不该拦,都看向他们大师兄,默真长袖下手紧紧捏成拳头,冷声撇下句让他跪,便飞身离开。
“当年你派人来提亲,停虚托他带给老夫信中曾言,往后不论生死,不论你爱不爱他,与你成亲,他不悔。”月圣说完,领着默真转身:“他不悔,望潭庄主亦然。”
潭寻深弯腰,冲着月圣背影深深磕个响头。
几千级台阶,潭寻深没有步怠慢,步跪,他膝盖跪出血,侵染裤子也将台阶沾染上血色。
可他脸上毫无痛色,片坦荡,嘴角甚至带些笑意,他脊背挺得笔直,每次膝盖弯下磕在地上发出声响都像是曲悠长鼓点,直达心脏。
只要想到这做停虚会高兴他就不觉得痛,不觉得累,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就像停虚当初义无反顾要和他成亲时候样,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停虚走年,潭寻深懂许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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