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由信使快马加鞭送至郑中谨处,行军休憩途中,郑中谨将之取出,翻开看,便见封口蜡拆开过,他沉着脸将信纸取出,还未去瞧那信中所说为何,先被背面几句潦草之书气不行。
好个刘治,字句写人污浊,殊不知他私拆旁人信件,又如何不是污浊之人?!
那信是十年前新科探花郎,而今翰林院编撰赵姬行所写,信中并无其他,不过与郑中谨研讨些为民之好政,就这,也叫刘治看不上。
说来,刘治看不上岂是赵姬行所言之政,原赵姬行为太子伴读之时,他就处处为难赵姬行,偏偏赵姬行文采斐然,胸中尽数是为国忧为民忧,郑中谨家风严谨,也亦胸怀天下,与赵姬行常常秉烛夜谈,二人惺惺相惜,自叹对方大才。刘治从小就是个恣意疯子,他看重郑中谨,朝中几乎人尽皆知,郑中谨与赵姬行交好,刘治不舍惩治郑中谨,拿捏个小小礼部尚书之子确实太容易不过,便是刘治被贬至梁城十年,也能让新科探花在翰林院当个小小史书编撰十年。
刘治越是如此,郑中谨对他越是厌恶。
伯克公谢错人,该谢,是庸亲王才是,那王奇把柄,是他送给本宫。”
郑伯克脸色僵:“他为何如此?臣与庸亲王,该算仇人才是。”
刘业摇摇头,低头缓缓喝口热茶:“谁知道呢,本宫这个弟弟,从来叫人猜不透。”说着放下茶杯:“不过,也无妨,小郑将军不日便可回京,本宫觉得,普天之下,只有伯克公你这个嫡子能猜到几分庸亲王。”
郑伯克闻言,眼中满是愁绪。
圣旨到北境白城驻地第二天,郑中谨便率大军回朝。郑中谨启程没多久,封从京城礼部尚书家中发出信就被刘治截去。
读完书信,郑中谨并未回信,而是叫来信使,嘱咐他亲自去礼部尚书府邸寻翰林院编撰赵姬行给自己带句话,然对刘治,郑中谨亲自写信相回,语气冷
李自与捧着信送到刘治面前,刘治垂眼瞧眼信封上中正字体,不屑嗤笑声:“多少年,赵姬行还没个长进,字写得如他人般,没意思紧。”
李自与不敢轻易答,绕到刘治身侧,为他添香研磨。
刘治随手拆开读起来,越读,他脸色越难看,待最后行字看完,刘治冷哼声,提笔在信纸背面书:通篇废话,纸上谈兵,焉知国事大,君者臣者行言皆须慎,赵姬行此子,侃侃而无实,为民之语,不过虚妄,中谨即为君子,当与此子泾渭分明,不至被其污浊所染。
字迹潦草潇洒,与信中中正小楷截然不同,势头极足,压得中正小楷黯然失色,刘治不等墨迹干,起身拿起备在旁热帕子擦手:“装回去,派人快马加鞭给中谨送去。”
李自与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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