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涩地咬住唇,若是姑娘真能忘大公子,又怎会甘愿这没名没份与世子好着。
当年大公子战死消息传到京中,姑娘悲恸绝望之下病不起,她几度以为姑娘就要撑不下去,夫人甚至将她送去庙里。
在庙里日子,姑娘就像在等死,身子日不如日。
直到还未被授世子二公子陪同谢夫人来上香祈福,初见到那张与大公子有八、九成相像脸,连她都险些以为是大公子复活回来。
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两人差别,大公子如松柏清雅温润,是真正公子如玉,而世子则清冷寡情,虽然眼里总含着笑,可你会发现,那笑根本未至眼底。
画舫停靠在岸边,雪嫣透过窗子看到谢策英挺身影走下船,自顾上马车,才自己从舱房出来。
早已等在渡口心月看见雪嫣急忙跑上前去,她方才就见世子神色冷峻,以往总会提上句——让她伺候好姑娘,这回却连眼风都没有落下。
“姑娘。”心月上前去掺雪嫣,雪嫣摆手避开她,快步走下船上马车。
心月紧跟着上去,雪嫣缩坐在角落紧抱着自己,将脸埋在肘弯里,就像只受伤小鸟用翅膀把自己藏起来,把脆弱藏起来……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人心疼。
心月看得心急又不舍,过去揽着她纤薄肩头问,“姑娘,这是出什事?”
雪嫣捏着簪子手里满是津津汗意,听见谢策在外面吩咐靠岸,整个人才似泻力般,失态瘫坐在榻上,晶莹双眸再难遏制红圈。
青墨头雾水跟在谢策身后,怎世子才进去会儿就出来?
这就要靠岸,那刚才世子又何必着急把楚二公子送下船。
青墨摸不着头脑,多嘴问句:“世子,这会儿就靠岸吗?”
等片刻没有声音,青墨窥向谢策。
姑娘思念大公子郁积成疾,世子出现就像是溺毙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明知那根本不是大公子,但只
雪嫣摇头,呼吸短促,拼命压抑着哭腔。
心月越发着急,莫不是与世子闹不快,可姑娘又不肯说。
心月还想开口问,看到雪嫣紧攥在手里,露着抹红艳玛瑙发簪,她立时就不说话。
这发簪是大公子送给姑娘。
心月只能默默轻拍着雪嫣肩头,心里也跟着发闷发痛,姑娘又这是何苦,大公子已经去两年……
就看见谢策唇畔含着莫测笑。
世子斯文隽逸,端是谢庭兰玉,惊才绝艳翩翩公子,可若真要以为他是什好相与性子,那就大错特错。
谢策目光远睇着湖面,缓缓道:“话你是听不懂?”
青墨登时个激灵,世子已经鲜少有像这样情绪外露时候,他哪还敢多嘴:“属下这就让船夫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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