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屈指下下敲在圈椅扶手
“至于囡儿,你就算是死,你尸首也得是,化做灰,将来也要摆到墓里,与长眠在处。”谢策语气轻如诉着情话。
阴鸷可怖到近乎极端话让雪嫣如坠冰窟,寒意从四肢透入,逐步蔓至心脏,谢策明明没有靠近,无形锁链已经将她绑起来。
她无法让自己回到失忆时候样子,谢策也同样不是那时候谢策。
“你是死也不会放过。”雪嫣莫名其妙笑出来,不是在问,而是陈述。
“是啊,们到死都要纠缠在起。“谢策并不觉得这有什,眸中痴迷更像是种向往。
冰鉴内冰块不断在化成水,碎裂角冰块落入水中,扑通声促响,打破室压抑沉闷,浑身僵硬雪嫣惊醒回神。
谢策没有催促,亦不移开目光,似乎是因为看入痴,那些故作冷漠与狠戾松动出裂缝,入骨情绻就这泄露出来。
雪嫣目光轻颤,她痛恨厌恶失去记忆自己,可那几个月又是她忘不掉,除不去记忆,对她是如此,对谢策必然更是。
雪嫣看着他摇头,“不想再纠缠在你们之间,可以向你承诺,从今往后与谢珩再无往来,亦不会见他,但你如果真要他性命,大不给他陪葬。”
谢策却像是只听到她后半句话,死死看着她怒极而笑,”谢珩为别女人去死,你却要给他陪葬。”
“囡儿什都好,就是总有些不切实际妄想。”谢策目光似笑非笑划向她,“譬如离开。”
“譬如觉得自己可以当作什都没有发生过样,和谢珩重修旧好。囡儿怎能忘,你身子早已烙满印记。”
谢策话就像是在把雪嫣往地狱里拉。
是,是她妄想,她妄想害谢珩次又次。
雪嫣深陷在无止境自否定中。
谢策话如同把看不见刀子在雪嫣心上刺下,她明知道谢策话有歧义,颠倒轻重,但她在这刻却生怨,瞬即逝,她想去捕捉时候,已经不见踪迹。
雪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因为对他下手不是,他死,那就等于是欠他条命,赔他就是。”
“囡儿拿自己威胁。”谢策声音很轻,双眸子泛红充血,看着她慢慢颔首轻笑起来,“好啊,不过谢珩真是命好,就是到时给他陪葬,怕是不止有你个,囡儿想清楚值不值。”
雪嫣眸中闪过疑惑,很快反应过来谢策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敢寻死,那谢策就会对她身边人下手。
谢策迎着她愤然目光,不紧不慢道:“陈晏和之前将你弄进顾家帐还没找他算,私藏逃犯,他状元郎脖子上这颗脑袋,不知道还挂不挂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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