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妈妈给你生日礼物,喜欢吗?”年轻妈妈将手中笼子递给默默,脸上带着轻快又残忍笑意。
默默看着笼子里色彩斑乱、活跃跳动鸟,脆声脆气地道:“喜欢。”
妈妈笑意更深:“那它以后就是属于默默,默默可以尽情地控制它。”
年幼默默有些不解,他眨着明亮大眼睛,歪头问妈妈:“什是控制?”
“像这样。”妈妈将鸟从笼子里取出来,伸手握住,“抓着它。你想让它飞,它就要飞,你想让它吃饭,他就要吃饭,你想让它喝水,它就要喝水……记住,不能让它离开你手心,如果它脱离你控制,会有惩罚哦。”
乔默自小身世出众,同龄人之中能和他玩到起不多,也就个裴寻让他在各种酒会宴席中免于落单。
他防备心太重,像是在周围筑造坚固壁垒,不容人靠近,不容人窥探,不容人看到他喜怒哀乐。
他个人踽踽独行,蹒跚前进。
可叶故,就像是从砖头缝里照射进来阳光般。明亮、温暖,连严丝缝合机器都无法阻挡阳光穿透。
他让乔默感受到无可遁形爱和陪伴。
叶故没有马上质问。
他深呼吸几次,才让自己波澜起伏心情平静下来,指腹在红痕上轻柔地抚摸。
上回乔默用指甲把自己手心划破之后,叶故干脆利落地把他指甲给剪,如今新长出指甲还不长,在乔默手心划出几道红色印记,却没划破皮,也没流血。
和乔默在起久,叶故也潜移默化地学会像他样不动声色,明明心底火急火燎,面上却仍要装出副平静无波样子来。
乔默向吃软不吃硬,明着问,要被他顾左右而言它,要被他糊弄过去,多半是问不出什结果,倒不如委婉地试探。
默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将鸟从妈妈手里接过,握在手心。
起初,鸟乖乖地在默默手心待着,默默轻轻
除再次将乔默指甲剪掉之外,那天叶故最终没有逼问什。
*
晚上乔默突然做个梦。
也许这并不是个梦,而是段回忆——乔默像个旁观者样,看着梦里粉雕玉琢,让无数少女惊呼可爱小男孩。
那是小时候乔默。
叶故心里也不是没有数。白姐今日来这趟,乔默面上云淡风轻,心里肯定不平静。
他在距离乔默步之遥地方蹲下身,低头,轻轻在乔默手心落下个吻。
酥麻触觉让乔默手蜷缩下,他望向叶故,望进双清明澄澈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执着坚定。
毫无知觉手心似乎因此而感受到温度,乔默将手贴上叶故脸——也是温暖。
他想:这个人,怎能这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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