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氲着股茶香,曹俊彦西装革履样子很少见,动手烹茶样子就更少见。白离默不作声走过去,坦然坐在他对面,静静看着他。
曹俊彦将杯茶推过去:“今年新茶,尝尝。”
白离端起来抿口,确实很香。不过他眼下没心思品
终于说到重点。白离便笑笑,客气地道谢,说:“林经理,有什需要做,您只管说就行。”
林经理摆摆手:“客气,没什需要你们做。只要是你跟下来项目,们都能放心。”
“只是——”林经理露出个为难表情,“项目批下来时,有点名分包公司。集团上面过问下,这边怎也得给领导个交代。”
白离明白行业规则。这类市政项目体量太大,般都会放给当地龙头或者财团来做。财团拿大头,会留点琐碎工程分包给关联公司。在这个项目里,龙越是前者,他们公司是后者。而龙越正是曹氏集团旗下家分公司。
“正好今天集团曹总过来开会,听说你和他认识,这就好办,就句话事儿。”
烦恼也没有人。
然而万事没有如果。就算他们分手,他跑到万里之外大西北,那个人和他身边些效应,依然如跗骨之蛆样影响着他。
窗外灯火像条条流动红河,散发着热度,将这个城市染成绚丽多彩样子。他以前很喜欢平洲,也爱平洲夜色,总觉得让人踏实而温暖。现在他才明白,那种喜欢只是因为他觉得这里有爱。如果没有,那这个城市和任何个地方样,只是冷冰冰钢筋森林。
之前那执着想要融入城市,现在只想逃离。
他眉心狠狠跳,抬手把烟摁在窗台上。
林经理不知道上头大老板和白离关系,被曹俊彦秘书点句,心里已经翻江倒海,眼下这些话也是揣摩着上头意思说,不知道对不对。但他明白,让白离去见曹俊彦趟是必然。
白离轻声笑,原来在这等着他呢,面上却神态自若,说:“行啊,那就去见见。”
他这话说得丝毫不怯场,也不见分包小公司对上头大甲方毕恭毕敬,林经理心里就更打鼓。
白离让同事先回公司,自己去见曹俊彦。
秘书带着他去顶层办公室,解指纹,曹俊彦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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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白离带着同事去龙越。
龙越项目经理姓林,白离之前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关系算熟稔。他们就项目些细节重新做沟通和调整,谈得还算顺利。
转眼到饭点儿,事情谈得差不多,白离起身要走,却被林经理拦下。
“你们公司虽小,却有实力,们合作直比较愉快。但你也知道,现在行业竞争太激烈。”林经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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