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空寂中,安无为听见曹俊彦沙哑落寞声音传来:
“没有机会。”他说,“解白离,他不会接受任何形式好意。所以只能逼着他和闻君何分手,逼着他来和在起。要是他愿意,和闻君何撕破脸又怎样,大不几十年朋友不做。可他被逼到这个份上,也不肯妥协。”
安无为叹口气,刚想再劝劝,抬头时脸色变——
卡座外面台阶上,闻君何站在光影下,面朝着他们方向,不知道站多久,也不知道听多久。
为大惊失色,把按住曹俊彦拿酒瓶手:“合着你不是要捉弄人,你是真要挖好兄弟墙角?”
曹俊彦不耐烦地推开他手,直接对瓶吹,口气干掉半瓶才停下来,缓缓,说:“要是能挖过来,早就挖,不用等到现在,还得费尽心思挑拨离间。不是怕闻君何,是怕努力挖,那人也不是。那岂不是赔夫人又折兵,老婆没捞着,朋友也没。”
安无为啧啧两声,他其实早就发现不对,自从闻君何跟白离分手后,和曹俊彦关系也微妙起来。现在聚会两人要都不出来,要只有人到场,王不见王。现在想想,怕是两人心里都揣着明白。
“怪不得最近你俩状态奇怪呢,你这样太不地道。”安无为说。
不地道倒是其次,主要是闻君何跟曹俊彦从小是铁杆儿,路走来也没见有什龃龉,闻家和曹家向来亲厚,如今要是为个白离闹翻,说出去又得是场笑话。
“地道不地道,跟白离比算个屁。没什道德观,要不是顾忌着闻君何,早特上手抢。明明是同时遇到,凭什他眼里只有闻君何,看都不看眼。”曹俊彦把剩下半瓶酒又咕咚咕咚灌下去,用力拍在桌子上,“哪里差!”
安无为冷哼声:“你不差,你就是和闻君何样混蛋罢。”说完又想起个事来,脸色变,问他,“那你还那难为他,在酒庄那次,在酒里下药?”
“什药啊,早就换成常吃维生素。”曹俊彦摆摆手。他喝得有点多,但思维还算清晰。当时有人拿真正烈药给他,被他甩手扔沙发底下。他当时在气头上,又被下面子,想着逼逼白离,说不定破釜沉舟就成。没想到白离那硬,声不吭就把瓶白兰地干。等他回过神来,闻君何已经追出去。
安无为被他这番神操作惊住,忍不住开口骂他:“你傻吧,你换成维生素,除你还有谁知道!如果君何和白离闹分手那段时间,你出手帮帮忙,说不定还有点儿机会。”
台上安静下来,首曲子唱完,歌手抱着吉他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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