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闻君何从衣帽间找出来两件红毛衣,自己穿件,另件给白离穿上。
这是去年过年时白离买,他当时兴冲冲买来,想着新年新气象,穿红色才有意义。可是闻君何整个年假不是在闻家老宅就是在应酬,等好不容易两人见面,闻君何面色略烦地看眼,来句“太难看”。
如今又找出来,白离看着穿在身上旧毛衣,突然觉得确实太难看。
不过他没说。只要不费神事情,他现在从不反驳,闻君何爱怎做就怎做。
倒是闻君何,看着穿着红毛衣白离,却愣神。去年穿着正好衣服,白离今年穿在身上已经松松垮垮,毛衣领抵着半个下巴,白离素净张脸上点肉也没有。
“等以后,”白离没看闻君何,顿顿才说,“自己会回去。”
原本白离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依着闻君何性子,又要开始冷战,至少会不高兴段时间。但意外是,闻君何什也没说,像无事发生,该干什干什。
只要闻君何不折腾他,白离就能松口气,也懒得想别。
他最近吃得好睡得好,除过年不能回家,没什太值得费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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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
那次白离是蒙在鼓里不清楚情有可原,可这次白妈妈直接提相亲,白离不知道闻君何会怎发疯。
挂电话两个人沉默很久。
闻君何先开口,用商量语气,没有要发火迹象,也只字不提相亲事。
“过年陪你回家吧。”剩下话他说不出来,但两人都知道什意思。
“怎这
转眼到年三十,家政和阿姨都放假,白离已经做好个人过年准备,没想到闻君何回家吃半顿年夜饭,八点不到就回来。
白离正守着电视看联欢晚会,餐桌上空荡荡啥也没有。
闻君何急匆匆地回来,带进来股寒气,看见白离点也没打算正经吃年夜饭也没着急,打个电话,让W酒店送份套餐过来。
这是他们第次在起过年,闻君何有点显而易见兴奋。
套餐很快到,十几道菜,琳琅满目,够两人吃三天。
闻君何不擅长说软话,也没哄过人,从小在优渥环境中长大,人家疾苦这种东西和他不沾边。
他坐在白离旁边,伸手去揉白离头发——这种亲昵动作对他来说有点陌生,做起来略生硬——那头发又细又软,在阳光下闪着淡金色光泽,闻君何揉几下,心里突然软下来,连刚才听到白离又要相亲之后强压下去不悦都消失。
但白离回复远没有他头发那般柔软亲近。
“不回去。”白离说,“你忙你,自己在这里就行。”
闻君何说:“那等你觉得时间合适,再陪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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