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整个空间只剩下纸页翻动声响。
两人沉默半晌。
有个问题在顾家和心头堵天,他想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问出来:“你什时候知道在这里上班?”
“今早刚知道。”
顾家和得到答案之后,收拾好随身东西,往电梯厅走去。
李昭下午都没怎说话,只是坐在工位上看着文件。
直到快下班时候,雨越下越大,窗外雾蒙蒙,他才从工位上站起来。
李昭看着窗外好会儿,眼神有些虚焦,然后兀自低声说句:“还好这里没有梅雨季。”
后排实习生闻齐听到这句话,转过头问李昭:“李律你是南方人?”
“嗯,平城。”
李昭没说话,脸上也没什表情,转头就回工位。
“这是公司营业执照、工商档案、公司章程,还有股东会议决议文件。电子档你都有,这些是纸质。你核对下,还差什看完告诉。”顾家和语气淡淡,把堆准备好材料推到李昭工位上。
“顾主管有心。”
李昭拿过这堆材料后,发现文件夹下面压着张皱皱广告单页。
——合家幸福租房中介。
“不用,办公室有。”
车里下又陷入沉默。
顾家和抱着手臂,偏着头,看着玻璃外不断后退马路。
李昭开着车,两只手扶着方向盘。
在车拐弯瞬间,顾家和用余光扫眼他左手中指。
李
“啊,大学去玩过!那边确实经常下雨!们去时候连下四天,好多景点都没逛成,好可惜……”
李昭没再继续和他对话,只是直看着窗外。
顾家和抬头看他眼。是自己错觉吗?
李昭身形明明很修长挺拔,窗外雨幕映在他瞳孔里,竟然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失落。
顾家和突然感觉心脏像是被只手狠狠攥住般,他连忙低头装作翻文件样子。
“你要搬家?”李昭拿起那张广告单顺口问道。
顾家和把拽过那张纸,揉皱扔进垃圾桶:“快递包装里夹。”
顾家和头有些疼。他知道这次搬家也没用。他总不能辞职吧。
李昭座位离他不过米远,伸懒腰动作大点都会碰到对方。顾家和好像被关进笼子仓鼠。
初夏天诡谲多变,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这会儿外面又下起雨来。顾家和听到雨声后看向窗外,皱皱眉。
光秃秃,没有任何饰品。
等行人回到办公室,已经是下午快两点。初夏太阳辣得很,透过大片落地玻璃,把办公室烘烤得很热。
顾家和走到门口,把温度打低两度。
李昭走过去,又把温度按高两度。
顾家和看到他动作反问道:“不嫌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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