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家和连忙用毛巾盖住那块疤痕,用手肘推开李昭,“要吹头发。”
李昭没再继续问,走出卫生间,给他腾出地方。
房间里只剩下电吹风轰隆轰隆声音。
他们第二天就要离开临港。今晚所有出差同事约着聚个餐。没有领导在,大家都兴致勃勃。
约饭店在市区,晚上估摸着要喝酒,大家就分批约出租车过去。
顾家和拿过洗发水,往手心按点。双手摩擦打出点泡沫后,开始揉搓自己头发。
他洗会儿,却感觉身后人没走。
顾家和用水把泡沫冲干净,伸手拿过干毛巾。李昭还在他身后站着。
“你干什?”顾家和弯着腰转头问他。
李昭却问:“这是什?”
只是他闭着眼睛,伸手摸向大理石台面,却死活摸不到他惯用那瓶洗发水。
难道是李昭拿走?
恰好李昭脚步声在门口响起。
“李昭!”顾家和闭着眼睛喊他名字。
卫生间门被推开,李昭走进来,看见他闭着眼睛弯着腰:“干什?”
海鸥群盘旋在岸边,没会儿又往别处飞去。
旁边拍照同事跑过来,笑着问顾家和:“顾主管,刚刚跟谁视频啊?也不来跟们起拍照。”
顾家和笑着摆摆手:“手机给,帮你们拍合影。”
顾家和给同事们拍着照,恰好李昭就站在旁边。
顾家和拍完后把手机还给同事,撤步问他:“你过来干嘛?”
顾家和最终还是跟李昭坐上辆车。因为他俩出门出得晚,到酒店大堂时候其他同事已经走
顾家和不知道他在说什,露出疑惑表情。
“说这个。”李昭伸出手指,点点他后脑勺。
顾家和头发被水淋湿,后脑勺露出条不规则疤痕,约莫有指长。
顾家和身体突然僵硬下。过半晌才回答他:“不小心磕。”
“磕?”
“洗发水放哪?”顾家和没睁眼问他,手还在台面上摸索着。
咚——个物体被放置到台面上。
“放你手边。”
顾家和伸手兜过来。只是水流顺着额头进眼睛,顾家和摸摸索索时打不开盖子。
“啧。”李昭发出声轻响,伸手从他手里拿过那个洗发水瓶子,打开盖子又给他递回去。
“看海鸥。”李昭手里拿着面包屑,大群刚飞走海鸥又过来啄食。
“行。”顾家和也懒得再管他,个人走远。
李昭就个人在海边喂半小时海鸥。
直到顾家和回到酒店房间,准备洗漱时候,才听到他刷开房门声音。
同事约着待会儿起出去吃晚饭。在海边站久出些汗,顾家和准备先洗个头。他把水龙头打开,弯腰用温水冲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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