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李昭找过他段时间,但无果。
李昭知道他为脑后伤住很久院。
但这中间六年多时间,每个细节对于两人来说,都是难以触碰记忆沉湖。
顾家和家里,现在还有他当时为解决自己情绪问题买书。在无数个黑夜里,他试图用理性科学方法解决情绪困境。只是他不知道,原来李昭也曾经样痛苦过。
或许那个空旷水库
“感觉你好像没什牵挂。”李昭这才抬眼看他。
两人说开以后,顾家和主动把他追回来,但或许是过程太过顺理成章,李昭竟然有点不安全感。顾家和像是棵随着河水飘荡浮萍,他生命力顽强却也无牵无挂。
甚至连跟自己亲生父亲打完场官司,也只是偷偷擦下眼泪。
这应该是值得开心事,但不知道为什,他总是在这种平淡幸福里有丝惶恐。
顾家和吐口气,轻声开口问道:“你是在担心,还会说走就走?”
他转身瞬间,却被李昭抓住手腕:“你就没什想说?”
“说什?”顾家和有些疑惑。
顿几秒钟后,顾家和笑:“所以你就吃醋,对吧?”
“随你怎想。”李昭垂眼没看他。
“这还是昭哥吗?怎这脆弱?”顾家和坐回副驾,用双手捧住他脸捏捏。
“咳。”李昭把他按回副驾,表情看起来很是冷静,“没那回事。”
“啊,这样。”顾家和扣上安全带,“那就安心买课。”
李昭把车起步:“去哪儿?”
“回家。”
“哦,你就直回去住?”
李昭瞳孔下微微收紧。
顾家和看,就知道自己说对:“没见你这没自信过啊?”
李昭喉结滚动下:“……不知道,怕。”
顾家和声音堵在喉咙口,下有些沉默。
两人直没有开诚布公地谈过,关于分开那段日子中间发生事。
李昭躲下,避开他手。
“不会吧,就是个教练而已,他不也是你朋友?你要是介意,让他给换个教练?”
“不是这个意思。”李昭摇摇头。
他用指关节揉揉自己鼻梁:“不知道,这段时间直有个感觉。”
“什感觉?”
“是啊,还交着租金呢。”顾家和说倒是实话,每个月租金还在正常交,空置着也太可惜。
李昭没说什,只是把油门又踩深些。
车开上宽阔高架桥。复工以后,北市道路又开始繁忙起来。李昭开开停停,鸣好几次笛。聋子也能听出来他心情不佳。
车开到顾家和小区门口。李昭把刹车踩死,然后熄火。
顾家和说着就解开安全带,朝他摆摆手:“回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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