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写,措辞口气都会不同,还是很容易看得出来。”陈非副理所当然样子。
很容易?顾靖扬挑眉。Simon说对,陈非真挺有意思。
时两人都没有话接,陈非趁机道别,却不料顾靖扬说:“你住在哪里,送你吧。”
“不用,家离这儿还有段路呢。你赶紧回去吧,大过年。”
“回去也是个人,没差。”
是陈非第次在顾靖扬面前露出这副没有防备样子。顾靖扬看向他,他今天穿件带帽羽绒服,看上去显得有点与他年龄不符学生气,加上这样略歪着头笑眯眯样子,跟平时老成持重样子大不相同,居然露出点可爱感觉来,令他突然想要摸摸他头。
“你普通话太标准,点口音也没有。”
陈非有点乐,被个外国人称赞自己中文讲得好?他该感到荣幸吗?
“彼此彼此吧?”他半开玩笑半认真。
顾靖扬笑,他虽然家教甚严个性也比较自律,骨子里却是开朗随和性情,何况他晒12年加州阳光。
顾靖扬只是陈述事实,这句话听在陈非耳朵里,却莫名地触动他心底某个柔软地方。
他当然明白顾靖扬意思,他自己也不是那种对节日特别在意人,尤其是旅居国外那几年,别人过圣诞他放假回家,家里过春节时候他在上课,几乎总是与重要节日反着过,也不觉得有什。
他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有年圣诞,因为某些特殊原因他留在美国没有回家。那个夜晚,他个人走在充满节日气氛城市,路边房子里透出温暖灯光,间或飘出圣诞歌曲和欢声笑语,而他却觉得那些所有欢乐好象和自己隔着层膜,只有耳边积雪踩上去沙沙响声,才是唯属于自己声音。那个时候,他第次真正理解,为什古人说,每逢佳节倍思亲。
孤独是个吊诡名词,人往往是被迫着习惯它,习惯之后却开始享受它,享受它带来自由、清醒和
自从来到中国之后,下属在他面前总是界限分明,态度拘谨,这多年下来虽然慢慢好些,却仍然与他自己期望相距甚远。难得今天陈非在他面前放下稍稍那些拘束,令他觉得舒服许多,说话也就比较随意。
“爷爷留下来规矩,进家门就只能讲中文。和哥从小就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所以你不必把当成香蕉看。”
陈非被戳中心思,有点不好意思。大部分人对ABC看法都是外黄内白,亏他直自诩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客观公正,却还是难免会在不经意间带上些个人偏见。
“难怪你给们写邮件都用中文。”
顾靖扬颇有兴致地看他:“你怎知道不是让秘书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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