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
秒，母亲
神色又黯
下来：“只可惜，妈妈没能送你继续学下去……“
“妈，
不喜欢钢琴……也不打算学钢琴……”顾池敛着眉。
钢琴已经是过去，也不会再成为他未来，那天在器乐室摸到钢琴，只能算是欣喜和感慨，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热忱，那种想要将音符融于血液热爱早就随着时光消逝。
母亲愣愣，笑。
她最怕就是顾池想学东西学不，想坚持下去梦想因为现实所以不得不放弃，她不想让顾池放弃。顾池说他不想学反而让她松口气，遗憾或许会有吧，但是起码顾池起码还会有其他可以无所顾忌追求东西。
母亲抹抹眼泪，孩子气般道：“那你这
久不来，还以为你不要妈妈，妈妈副残躯，确实不值得你直这尽心尽力守着。”
顾池叹口气，也算是看出来，母亲这是在和他赌气，也是，平时他每周来看她次她都要念叨上半天，这次足足半个月没来，母亲自然会担心。
“是错，保证不会有以后，这不是学校里面在筹办……元旦吗？期中考试过也差不多……”说起这个，顾池心里不免苦涩，去是去不成，打打掩护还是可以。
母亲愣，看着他：“元旦晚会和你有什关系？”
他这才反应过来，要上台弹琴事情忘和母亲说。
视线对上，母子俩不约而同红眼眶，明明只是半月不见，却像是隔几年十几年。
“小池，你……”母亲说着扭过头，摘下眼镜，眼泪掉下来。
母亲自从得病以来就很多愁善感，说不上几句就掉眼泪。
但是顾池不能哭，他拿纸，边轻轻给母亲擦眼泪，边安抚似扯着唇角道：“妈，你哭什？”
母亲仍然扭着头，哽咽道：“……你这久没来，还以为你出什事……”
“那小池以后想做什？”她问。
其实做什都好，只要他喜欢。
顾池想
顾池笑着给她擦下眼角残余泪痕，故作愉悦道：“弹钢琴。”
“什？”母亲眸子微微颤动，散发着微不可见光芒，“你要上去弹钢琴？”
他点点头：“对啊。”
母亲看他半晌，眼眶再次红：“小池终于又可以弹琴……”
顾池笑笑：“是啊。”
顾池心里颤，弯弯唇角：“怎可能，能出什事……周老师没有和你说吗？……”
“说说……”母亲打断他，“可这将死之人天见不到你……”
“妈！”顾池皱眉，他最讨厌母亲提这个字，“您能不能别说这种话，您走，您让个人怎办？”
要他独自强撑着面对江溺吗？
这阴暗生活，还有什值得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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