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头次对着江溺责备从头到尾没有驳句。江溺也发现,生怕他真生气才止住话音再不敢多说,顾池不禁失笑。
他在他事
半个月前江溺在付冬那里得知宫御死讯,他惊很久,实在想不清楚在国内谁还会和宫御结仇,最后左套右套才从莫宴书嘴里把顾池套出来。于是顾池隔着视频被江溺训很久,说是训,其实就是江溺轻声细语给他讲道理,因为怕吓到他根本都不敢把声音加重。
可是这些责备里面独独没有任何惊讶诧异,也没有任何让顾池感觉难堪不自然盘问,他好像并不在乎这些,甚至很坦然就接受这个事实。
顾池其实心里是忐忑。
他以为江溺喜欢是那个明朗干净少年,而不是被仇恨蒙蔽双眼顾池。
可他后来又想到江溺很早之前就跟他说过,无论他是怎样顾池,都是他顾池。
江溺在他耳边说:“小池,再叫声。”
“江溺。”
“不是这个。”江溺闷闷说。
顾池愣,明白过来,笑着喊他:“阿溺。”
“嗯。”
场雪,好像这几年南阳雪下格外多,也格外漫长,今年犹盛。
江溺知道顾池飞机下午才能到,可他仍然早早就到机场,在大厅里面坐立不安,走来走去,整颗心都在不断沸腾着,思念亦在疯狂叫嚣。
下午四点左右,飞机降落在南阳机场,风尘仆仆顾池拖着箱子从安检口出来四处张望着他急切想看到身影。
“小池!”熟悉清朗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即使隔着段距离,顾池也能听出那语气里笑意满盈。
顾池飞快朝江溺飞奔而去,行李摔在地上,他撞进江溺怀里。
就算变成和他样怪物,他也不在乎。
顾池老老实实地和他解释前因后果,并千保证万保证之后才算是结这些事。
顾池其实很想反驳他句“凭什你为涉险六年,就不能自己去报仇”。
但他不能说,这样太伤江溺心。
他没理由用这些爱来斥责他。
“阿溺阿溺阿溺。”
“嗯嗯嗯。”
“……”
两个人哈哈笑起来。
享受完这点温纯后江溺便手牵着他手自然而然接过他行李带着他往外走。
“江溺!”顾池红着眼扑进他怀里。
机场人来人往,可是这刻他们都没有心情去顾忌那些世俗眼光。他们只是相爱而已,没什难堪。
“小池,好想你……”江溺嗓音低哑,抱着他力度却很紧,紧得像是要将他融进他血肉里。
“也是……”顾池吸吸鼻子,“阿溺……”
两个人静静抱会儿,路人目光频频投过来,但是谁也没有管,这刻,不论是时间还是空气,都该为他们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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