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蠢
？”他哑声笑
起来，看着君墨眼底
闪而逝
愕然，缓缓地闭上眼睛：“你故意落崖……”
他声音顿顿，该死障碍症竟在这个时候发作起来。
然而不让他说？他大概真会憋死吧。
他死死地咬着后牙槽，
君墨微微僵，勉强露出抹笑容：“师尊，不，不要这样。……”
“滚。”然而林霄并不想听他话，甚至不想看到他这个人。
他整个人几乎都要垮掉，精神从始至终都在被撕裂，他整个脑袋疼都快要炸开，那样撕心裂肺，那样痛入骨髓，他却根本不在意，他甚至希望更疼点，只要让他能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疼死也行啊。
然而，终究却只是上半身罢。
那熟悉、伴随他整整十年麻木感觉，那折磨他十年空荡荡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在翻腾着黑水。
冰，再狂热心也能被这眼给冻成冰碴子样。
“师，师尊。”君墨有些心虚，不敢去看那双眼睛，然而他回避地低下头，却看到那人身上雪色长袍，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被血色沾满。
他手又忍不住颤抖下，看着那单薄身子，看着这人动不动地瘫在地上样子，心中有些难受。
“师尊，……”他剩下话全部都说不出口，因为眼前这个人状况显然不太对，像是忽然间就心如死灰般。
那样冷，那样可怕眼神，明明应该觉得害怕，可是他不知为何，眼眶有些发酸，股灼热感觉涌上眼眶，让他下意识把抓住他手腕。
期望辈子都没得到东西，得到，再失去，真是世界上最残忍事情。
而这切始作俑者，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是，他站着，他躺着。
“师尊，……不是故意。”君墨低声说道，伸手将林霄轻轻地揽进怀里，低头看着自己掌心血，唇色发白。
林霄忽然间就笑，那从来都没有笑容脸上露出笑容来时候，不是清浅雅致，也不是温和柔和，而是冷，是无边黑暗和嗜血。
“师尊，对不起。”他说道。
然而林霄并没有理他，那面无表情脸，那没有任何情绪样子，甚至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活着。
“……”林霄嗓子阵蠕动，发出个艰涩至极声音，然而这声音实在是含糊，含糊到君墨听不清程度。
“师尊。”君墨心中涌起股子不安，从林霄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跳下来，又只顾着护着他开始，他就明白，林霄是真在护着他，不管是重生还是夺舍，这个人并没有伤害他意思，甚至对他极好，好到他都感觉到惶恐地步。
“……滚。”林霄闭闭眼睛，终于缓缓地吐出这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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