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叹口气,只好道:“魏婶儿,也不是不想找……”
“那就得!”魏婶儿拍手道,“给你好好想想!”
“好啦!”魏叔瞪老婆子眼,“瞎忙活什呢!人家唐老师长得又好,家庭也不错,还是高知识分子,你能介绍人,配得
魏婶儿是顶热情个人,问唐施好多问题。在得知唐施还是单身时,眼睛下子亮!
唐施看,暗道不好。
果然——
“唐老师这好个姑娘怎还单身?”
“魏婶儿给你介绍个?”
都是元曲大家。
唐施专业研究。
“有时是好友。”唐施道,“有时是对手。”日夜相处,必定生情;隔着时代,雾里看花,必多不解。
唐施突然明白过来。
佛之于祁白严,正如元曲之于她。唐施虽然还有问题没问,但也不必再问。个把佛当作对手人,问他为什学佛倒显得可笑。
障,信佛人,不必问为什,不必解释佛是否真存在,‘信’即存在。”
唐施喝茶,点点头,心中有些疑问,既然不信佛,当初又为什学佛呢?道:“您不信佛,那佛在您眼里是什?”
祁白严不答反问:“佛在你眼里是什?”
唐施想想:“宗教神话。”
祁白严笑笑。
“绝对找个好!长相经济家庭没跑儿!”
看着魏婶儿笑眯眯期待眼睛,唐施头疼得很:“魏婶儿,不是很急。”
“怎不急啦?都二十六啦,谈个恋爱两三年,二十□□,哟!得抓紧!”那认真严肃神色就好像在说件国家大事,千钧发那种。
这就是读书人和农家人沟通障碍。
唐施无法用两三句话告诉魏婶儿感情事不是到某个年龄就会自然而然出现,结婚也不是为找个将就人相伴过日子。但在魏婶儿眼里,结婚就是到某个年龄必须完成事,结婚人,差不多也就得。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喝完茶,祁白严继续工作,唐施轻手轻脚下楼,又捡起之前书,安静看起来。天空上佛祖应是渐渐淡去,旁边钟楼也不再喧闹,藏经阁里檀香混着茶香,室静谧。
今日晚饭又是魏叔家。
才刚进门,轰隆声惊雷,大雨倾盆。用过晚饭,大雨未停。
四个人在客堂说话。
老年人,说过去说现在,说现在,自然就想到未来。而老年人,又是那地喜欢关注年轻人婚姻状况。
唐施看着他。
祁白严又问:“那关汉卿王实甫张可久诸人于你,又是什?”
关汉卿,空倚傍,自铸伟词,其言曲尽人情,字字本色,故当元人第。
王实甫,《西厢记》,天下夺魁。
张可久,元代散曲创作集大成者,清而且丽,华而不艳,不食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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