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笑笑,道:“现在倒是有件‘不’。”
“是什?”神情有些严肃。
“们进去吧。”唐施柔柔看着他,目光不自觉地透着眷念,“您别再说话。”
祁白严哑然失笑,“也罢。以后再说。”
唐施回房间,手臂上有些痒、又有些刺痛,想来该是桃子毛不小心粘在皮肤上,她不甚在意挠挠,拿换洗衣物,洗个澡。
过头去看他。
“介绍褚陈给你认识,偏重学术指引,至于其他方面,自然看你们缘分。”祁白严说话嗓子如针刺,心里却舒坦很多,“你要是不喜欢,大可跟说。以后自是不介绍。”
唐施怕他伤心,忙道:“知道。不说,也不是要故意瞒您……”
祁白严摆手,看着她,“你心太软。别人对你好,你便都觉得是好,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下。以后若是有不妥当地方,你大可直接说‘不’。别人好,你受不下,就是不好,要学着拒绝。”
唐施默默看着他,心里好软好软,想着自己这辈子怕都是说不出拒绝他话来。
躺在床上,唐施心情万般难言。她既为再次和祁白严亲近起来高兴,又愈发明白这神祇样人物,心中毫无男女之情,不免伤心。
他盼着她好,如长辈盼晚辈;他喜欢她,如老师喜欢学生。
唐施不想这样拖着,好像是怀着某种目待在他身边,却又没有勇气说明白。她痴恋着祁白严给予切看重爱护,他给点点,她放大无数倍感受,就像瘾君子吸d,那刻飘飘欲仙,满足得很。
唐施想着想着,困意袭来。
“你和褚陈,虽做不成恋人,但当朋友该是很好。”祁白严道,“他热爱元曲,也肯钻研,前途不可估量,他虽没做你导师功底,做良友绰绰有余,你们互相进步。”
唐施点点头,“知道。褚教授对元曲执着令人钦佩,十分有幸有他这个朋友。”
“你后半学期没来上课,整理下教学笔记,可以给你。上学期你发表论文看,中文功底不错,外国理论却不是很好,有两条引用稍有偏颇,换成另外更好。你长处是古文学知识扎实,平常该没少看书;短处是对国外些元曲研究不够解,你若想走得更远,多补补短处。”嗓子实在疼得厉害,祁白严咳咳,“……”
“祁先生。”唐施轻轻打断他话,心情柔软又激荡,刺激得眼眶热热。她怎就认为他知道她喜欢他,院里传出不好声音,他就会怪她,又庸人自扰觉得算是毁他清誉,这样人物,心胸坦荡,又慈悲为怀,怎会在意这些俗世纷扰。他爱着世人,是丝毫不顾自己。怕是她之前疏离,反倒让他伤心。
祁白严被她打断,停下来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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