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斯淇已经吃完,他拿纸巾擦下嘴,说:“跟同事换两天班,这两天就在医院陪你,毕竟你是因为……”
“别这说。”高驰打断他,筷子点点饭盒,“这事不怪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赵斯淇眼里红血丝还没消散,他用双通红眼睛看着高驰,过会儿,淡淡地笑下。
高驰放下筷子,抬手指下自己眼睛,问赵斯淇:“你昨天哭?”
赵斯淇说:“什?”
高驰说:“睡得好吗?”他注意到赵斯淇眼眶是红,几缕红血丝飘在眼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
赵斯淇点点头,余光瞟到墙上时钟,时针指在数字12上,他不免有些惊讶:“已经是中午?”
高驰说:“是啊。”
赵斯淇起身:“现在去打饭,你躺着等回来。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这段时间定要卧床休息,不能乱走乱动,这样才能好得快。”
赵斯淇去医院食堂打包几个菜,他牢记医生叮嘱话,买全是清汤寡水煮出来蔬菜,还有几个水煮蛋。
得收手。他头还有点晕,于是闭上眼,手指顺着赵斯淇脸侧线条,路慢慢往下触摸。
从额头到紧闭双眼,再到挺翘鼻尖,最后他手停在嘴唇处。
高驰又睁开眼,定定地注视着两片唇瓣,颜色是淡淡粉,此刻微微张开,里面小截舌尖若隐若现。
高驰阵口干舌燥,觉得自己真是魔怔,活二十多年,第次发现男人嘴巴竟然能这好看。
他手上力气不自觉地加重,反复摩挲着柔软下唇,直到赵斯淇唇色变为深红才停手。
高驰说:“你身上有受伤吗?”
赵斯淇说:“没有。”
高驰支着下巴看他:“那你是担心哭
付款时候,想到没有肉,他又倒回去买盒相对清淡白切鸡。
高驰对这顿午饭没有异议,吃得非常心满意足。由于右手手背上插着针头,不方便剥鸡蛋,他还理直气壮地要求赵斯淇帮他剥。
赵斯淇自然不会拒绝。
他握着圆溜溜鸡蛋,先在桌角轻轻磕两下,然后又在桌面滚动圈。等蛋壳表面出现几道裂痕,他才拿起来,不急不慢地剥开。
高驰用不惯左手,所以这顿饭吃得很慢,他边吃边问赵斯淇:“你今天不用上班?”
赵斯淇似乎睡得不太舒服,他动动,将脸换个方向,换成后脑勺对着高驰。
几分钟后,他悠悠转醒。
由于趴时间太久,他脖子和肩颈都有点酸,稍微转下,骨头发出清晰咔擦声。
赵斯淇揉揉脖子,抬眸,瞧见高驰正盯着他看,不知道看多久,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笑意,说:“早安。”
赵斯淇迟钝道:“……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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