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整个人委顿在地,小周走过去,拾起那十米多长、血痕淋漓白绢道:“这个东西,是替张大侠收着呢,还是你自己留以做念?”
张三喘息着张开条眼缝道:“狗官——有种就杀老子!”
小周向李四道:“你看,这这兄弟如此不识时务,哪里怪得?”
李四早已骇得句话也说不出来,小周向他微微笑,他便整个人都缩成团。
小周道:“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两个好好想想,若想得通,就叫牢头来靠诉,想不能呢,明天们接着玩儿,明天玩什呢?”
,明明就是江湖中人做派,正所谓侠不犯官,官不涉侠,两位突发奇想来行刺圣上,必不是无意之举吧?”
张三大笑道:“老子就是想宰那狗皇帝肉吃,你又待怎?”
小周叹口气道:“食人之禄,忠人之事,如此,就不要怪不客气。”
那张三李四早已在心中把他看个扁,全不在乎甩头:“有什不得手段,尽管使上来就是!”
小周习惯性拢手,看向张三道:“鞭子火钳烙铁夹棍这些东西,实在有失风雅,是个读书人,也见不得那些血肉横飞场面,今日就依意思,换些新鲜玩意如何?”
他思忖半晌,拍拍手掌道:“想到,这个名目,就叫做无孔不入,真正有趣,只盼两位还是不要招好。”
当晚司马兰成向皇帝秘报道:如此酷刑,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位周大人手段,实在让臣汗颜。
朱炎明轻叹道:“这人嗜好也真是古怪!”
转日将近傍晚时候,小周才又进牢门,却又换件淡杏色锦袍,束抹额,眼含春色,噙着抹浅笑道:“两位侠骨铮铮,定是还没有想清楚吧?”
他虽是商量口气,那狱卒早已把两人吊起来,习惯性要拿李四来开刀,小周却拦他道:“这位大侠身形文弱,怕是挨不得刑讯。”
狱卒看他眼,心挨不住那才是正理,若刑他数日也刑不出个所以然来,岂不是白费工夫?
但也不敢违逆小周意思,在张三脚下放两枚铁铸烛台,点上烛火,听得小周道:“如今这世上女子,皆以缠足为美,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世称三寸金莲,们今日也让张大侠尝尝这步步生莲滋味!”
狱卒便将吊绳放,铁烛台从张三脚心贯而过,直揷腿骨间,那张三惨叫声几乎掀翻屋顶。小周道:“这就受不得?”
几个狱卒在地上铺下白布绢,强扯着张三步步踏过绢面,如注鲜血顿时留下十数道血痕,那张三步声惨号,几乎不成人声,连强压着他狱卒手都在抖,小周却微笑道:“女子[chū]夜都要验红,这也是同样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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