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说话，坐在沙发末端，
言不发。
“李先
然而看着爸。
他扶
扶眼镜。
“医生说，最多只有年时间。医生说身体不好，不建议做手术，也最好不要化疗，吃中药。和他妈也商量，不准备做手术，也不准备化疗……”
“爸。”听不下去：“总要治治
，光吃中药怎
行？”
“北京医生也是说，化疗会增加痛苦。”李祝融按住手，不紧不慢插话：“说话比较直。是这想，剩下日子里，们用最好药，能治多久就治多久。伯父想去哪里，有什想法，都要和们说。既然已经是这样情况，剩下每天，自然都要过好！”
“不用。爸妈看不到也会担心。”
“既然都担心,为什不把事情敞开说。癌症又怎样，总有解决办法，担心有什用？不如好好治病，家人好好过日子。”他直盯着眼睛。
“不……”
“老师，跟进来。”他打断话，拖住手臂，把拖进客厅-
“伯父，伯母，和老师说，想带你们去北京。”他开门见山。
晚饭吃不下去。
但毕竟爸妈都看着,咬牙吃碗,觉得心里堵得慌。
洗完碗,爸妈都在看电视,怕他们看到脸色觉得不开心,决定去阳台上站站。
学校到晚上就黑得很,楼下树影黑魆魆，有辆车开着车灯,停在下面,仔细看看，发现站在车边人是袁海。
“老师在看什？”李祝融不知道什时候出现在背后。
挥开他手：“你什意思？病时候你怎不是这说，爸还活着呢！你做这些打算……”
他再次轻易按住手。
“老师，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伤心愤怒都起不作用，现在最重要两件事，个是治疗，个是让伯父开心地过日子……”
“不是你爸，你当然不伤心！”脱口而出。
“煦煦！”妈严厉地开口。
老太太被吓到，爸默默地关电视，眼睛片挡着，看不出情绪。
“北京医生好点，而且在那边，药物，治疗都比较方便。老师说过，伯父直想看看老师工作R大研究所是什样子，这次也刚好可以去看看，伯父喜欢物理，R大研究所可是理科圣地。”
句句戳中重点，连也犹豫起来。
妈虽然性格干练，这种大事上却全是和爸做主，眼巴巴看着。
知道，老太太是听。
没回答他问题。
“有烟没？”问他。
“老师刚做完手术,不能吸烟。”他也靠在栏杆上：“伯父已经生病,难道你也要跟着生病？”
“心里难受。”
“陪老师下去走走。”他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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