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回司锦卿没有回
这句话……他可太熟悉了。
以往两人每次做完,夏参衍都会窝在他怀里,软软的小声道:“我难受……”
于是司锦卿的身体差点就起了点儿不可言说的反应,幸好他还没禽兽到那种地步。只是喉结动了动,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掩饰似的道:“打完针就回家了,衍衍听话,再忍忍。”
夏参衍将头埋在他颈窝里,没再纠结这件事,趁着这会儿神智有些不清醒,他用脑袋蹭了蹭司锦卿的胸口,突然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死掉了……您会为我难过吗?”
司锦卿心里一紧,刚才的旖旎心思立马烟消云散,倏地沉下了眉宇,脸色也黑了下来,凌冽如霜,沉声道:“衍衍,没有这个如果。”
衍还是在司锦卿的温攻强势下去了镇医院,好在今日天气比起之前几天还不算太过寒冷。
司锦卿只带夏参衍去了外科,等医生说是普通感冒他才放下心,抱着他找了一个暖气充盈的小房间打点滴。
从始至终夏参衍都在他怀里,连地都没下过。下车时司锦卿用围巾遮住他的脸,阻隔了外面的凛冽,居然也意外的温暖和惬意,连带着那疼痛都消了不少。
他们从不在乎任何异样的眼光,坦坦荡荡的相拥相依。
夏参衍吃了退烧药后在司锦卿怀里睡了一觉后,感觉上是好了点。醒来时两人还在医院,司锦卿带他单独在空置的单人病房里。镇医院的卫生条件并不很好,司锦卿不放心将夏参衍放到床上去睡,正好夏参衍也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于是他就这么缩在他腿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夏参衍笑了笑,没再说这个了,而是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道:“等过完年,您就要回去订婚了吧。”
他记得司锦卿和迟北柠的订婚宴就在新年初始那几天,双喜临门,意喻着一个美好的开头。
司锦卿紧抿着唇,许久未说话,半晌不知想到了什么,看不出情绪的低低“嗯”了声。
夏参衍轻笑,觉得喉咙里发涩发苦,胃部又开始抽痛起来,他却忍耐着,只是继续问:“是今年夏天结婚吗?”
他的订婚日期和结婚日期司锦卿的姐姐早就告诉过他了,她让夏参衍不要痴心妄想,早点离开司锦卿。他履行了承诺。
点滴还没打完,夏参衍被厚重的衣服裹着,又发着烧处在这暖气充盈的房间里,浑身都是黏糊糊的,难受得紧,只能无助的拉拉司锦卿的袖子。
夏参衍突然低低喊了司锦卿一声,他的尾音很低,因为生病嗓子还带着点儿软糯和低哑,话一出口听上去却莫名像是撒娇。
司锦卿用温热的唇贴了贴他汗湿的额,垂头问:“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夏参衍轻轻哼了一声,扭了扭身子,说:“难受……我黏……”
司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