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司锦卿没有回答他,只是沉默着继续在他眉心落下吻。
原来成长代价竟这样鲜血淋漓。
他于是喜欢睡,睡时候他能看到以前。恍惚中又回到和哥哥在起放风筝那个阳光明媚、带着微风下午;也能想起和哥哥在起吃烤红薯时月朗星稀、火焰热烈冬夜,以及不知哪年夏日那个烂在角落里烤红薯。
那个时候他还奇怪,夏天怎会有红薯呢?
原来,夏天也可以有红薯。
夏参衍吸吸鼻子,缓会儿才哽咽道:“好想爷爷奶奶。”
“知道。”司锦卿吻他眉心。
“……想阿轸。”
“知道。”司锦卿吻他鼻尖。
“想爸爸妈妈……”眼泪侵湿司锦卿胸前布料。
“什?”司锦卿看着他。
“哥。”夏参衍没打算隐瞒,而且他估计自己刚才呓语时就已经说出来,不然司锦卿语气不会这意味不明。
司锦卿和夏商徵向来不对付。他讨厌夏商徵,因为旦夏商徵靠近夏参衍,他衍衍就会伤心好久。
司锦卿紧抿着唇言不发,只是垂着眼静静看着他。
夏参衍笑笑,侧侧身,虚虚揽住他腰,将脸埋在他怀里,过会儿才闷声说:“……您上次问怪不怪他们。”
卿担忧目光。
司锦卿眉目温和柔软,眸中情绪晦暗,眼瞳深得像海。唇动好几次,看着他终是欲言又止。
他猜想,可能是自己刚才做梦时又呓语。
他嗓子有些哑,发声时刮得难受,便闭上嘴,没说话。
司锦卿俯身吻吻他额头,轻声问:“还疼吗?”
“想回家。”
*
作者有话要说:
成长代价,夏参衍承担不起。
“……知道。”他嗓音开始沉哑。
“想哥哥。”
可是为什,哥哥不要他……明明曾经还那喜欢他。
那份记忆深刻到什程度?深刻到即使往事画面模糊,哥哥对他纵然与宠溺却仍那样清晰而明朗留在他脑海最深处。
说到这句,夏参衍终于泄出丝哭腔。
司锦卿怔:“嗯,怎?”
夏参衍深吸口气,温声说:“想,不怪他们。”
司锦卿没说话。
“……知道现在说这话可能不太对,但是,有点想哭……”夏参衍闭闭眼。
司锦卿收紧手,在他额上轻轻落下吻,沉声道:“说吧,都听着。”
夏参衍怔怔,却奇怪发觉今夜除头昏脑涨之外身体没有其他任何不适。
他笑笑,摇摇头说:“没有。”
司锦卿紧绷脸这才松动些许。
“刚才……梦见什?”司锦卿突然问。
夏参衍眨眨眼,闭着眼回想下,轻笑几声,说:“陈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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