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周时易眨眨眼,就这听着顾盛呼吸声睡着。
早上顾盛感受到怀里“东西”突然动,挣扎着从他怀里溜走,他意识还没清醒,带着起床气不肯松手。
那个“东西”顿顿,轻轻安抚他,让顾盛松手。
顾盛还能感觉到只温暖干燥手放在他额头上
如果没有束缚带,顾盛相信自己定不愿意苟活于世,承受这种折磨。
顾盛意识不清楚,没有看清楚眼前人,他只是被那种热度,烧昏头,想从那人身上带来丝慰籍。
他听到眼前人无奈地声叹息,随即被子被人掀开角,阵冷风从那角吹进来带来丝凉意,随即就被人挡上。
顾盛有些不满,但很快他就落入到个带有凉意怀抱里。
这个温度,对于体温升高顾盛来说,抱起来刚刚好。
眼婆娑地看着周时易,说句:“周时易,好疼,你抱抱,抱抱就不疼。”
他意识已经模糊,持续高热,让他彷佛再次经历易感期。
他不认识面前那个人是他当成仇人人,他只想从无边无际高热中找寻到丝解脱。
上辈子顾盛只活二十七岁,到他生命尽头那半年里,顾盛无时无刻不在被伤痛折磨。
他易感期不像是种正常生理现象,更多是像种病痛,已经不能说是易感期到来,顾盛直认为把它叫做“发作”更为合适。
看着顾盛在他怀里,熟练地找个姿势,就在他怀里睡着,周时易有些无奈。
顾盛抱特别紧,周时易只能伸出只手,把床头灯关上。
在黑暗中,似乎发现没有光亮,顾盛眼皮剧烈地颤动,周时易只能避开他背上地伤口,轻轻拍拍他地背:“睡吧。”
顾盛果然不动,安静地陷入沉睡。
周时易姿势非常别扭,他侧身半抱着顾盛,低下头正好对着顾盛睡颜。
随着易感期发作间隔时间越来越短,发作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持续半个月,他都处于易感期,他活着每秒都像是对他折磨。
易感期带来后遗症还没有消除,下次又来,持续高热带来生理上不适,他每根骨头都在痛,每块肌肉,每寸皮肤,碰下都会让他痛苦万分。
他已经不能使用抑制剂,只能靠着他自己熬过那段难挨时光。
到后来,镇定剂对他也没什作用,只能对着他腺体注射抑制剂和镇定剂,能起点作用。可是在腺体上注射药物,只会让alpha痛不欲生。
易感期带给身体不适,还有抑制剂在他体内生效,让他有瞬间能清醒感受到那种连呼吸都在痛折磨,有时候他都在想,就这样吧。还不如让他就这死在易感期里,也好过遭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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