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道:“老爷子说要办次家宴,该回来都得回来。”
封然微怔愣后道:“你担心席寒不回来?”
自从两年前席寒离开后就在安城安家,对方似乎是打算和江家划清界限。
江瑜看向外间白云,伸手拇指交接转圈后才平声道:“他这次必须得回来。”
封然看向江瑜,这人端坐在沙发上,面上带着熟悉温润笑意,见他看来,又微微勾勾唇。
江瑜做事向来稳妥,江家共三房,江家伯父江家姑母还有江惠民,共算起来二十几口人,天南海北各自分散,这些年只有过节时才拢在起聚,如今这家宴出现,各自也免不周转时间。
晚上时候,封然回来。
封然是江家姑母孩子,他小时候江家姑母和姑父被调走,姑母担心自家孩子上学事,就把封然放在江宅长大,所以说起来,江瑜封然和席寒三个人是起长大。
封然路风尘仆仆地回来,接着往沙发上坐,用手边扇风边道:“最近要给忙死。”
他把放着果盘塞口,脸上带着八卦之色:“大哥离婚这事网友知道,大嫂助理和经纪人知道,就大哥是最后个人知道。”
入目便是棵榉树,枝繁叶茂,微风吹树木萧萧。
古人讲究前桂后榉,意味蟾宫折桂,有对子孙高中美好祈愿,江家也是前栽桂树后栽榉树,此番意义虽不表却也算是明。
江家老爷子说:“年事已高,本来不该管这些事。”
他伸手抚着栏杆:“你大哥这婚事当年你伯父伯母反对,他求到你奶奶面前让你奶奶劝劝他爸妈。”
江家奶奶席淑君两年前就去世,生前时候慈祥而又善良。
封
江瑜没有接话。
他起身到杯水给封然递过去,骨节分明手指搭在透明杯沿上,有种说不出好看。
封然接过后吨吨吨地下肚,伸手抹去唇边水,又道:“就是可惜茹茹,才那小。”
茹茹是江博然和杜诗丹女儿,今年才四岁。
封然话出口又觉得不妥,江瑜他爸妈离婚时候江瑜也小,便有点小心地看看对方神色,发现对方神色毫无波动,便又放下心。
江瑜听到这下意识看去,却见江家老爷子眸中仍是清明,只是额角花白愈重,老态已经完全显露出来。
老人老是悄无声息,年两年没什,甚至三四年都不大有变化,但就在某个时间上,突然默不作声枯姿毕现。
江瑜眸中有波动,他道:“老爷子,这里风大,您当心身子。”
江家老爷子摆摆手:“你去给大家以名义捎个信,几天后有个家宴,让天南海北都回来,咱们家子好好聚聚。”
江瑜:“老爷子您放心,把该叫来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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