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几分钟,冰敷结束。
“谢谢顾……”先生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林清晏便顿住,很不习惯地改口:“谢谢斐哥。”
顾斐说:“你今天跟说过很多谢谢。”
林清晏笑笑,“应该。”
“林清晏。”顾斐突然看着少年眼睛,那双深邃得如同千年古井眸子波澜不惊,却又认真地开口:“如果有人欺负
林清晏辈子都忘不当年那个场景。
后来他还是妥协,就连他偷偷攒着藏在家里学费都被林建祥给找到,这人拿钱又高高兴兴地出去喝酒赌博。
当然,这些他没有跟顾斐说。
想想,他又重复前面说过句话,“顾先生,您真是个好人。”
少年语气真挚诚恳,眼里还带着笑意,单薄肩膀似乎承受着千斤重担,顾斐看着他,突然想摸摸他脑袋,或者给他个拥抱。
上辈子林清晏从来没跟别人说过家里事情,年纪还小时候是因为自卑,担心别人知道之后瞧不起他,用异样眼光看他。
后来则是习惯独自默默承受着这切,跟别人说有什用,除自己,没人能帮得你,只会徒增别人烦恼罢。
但在顾斐面前,他没想那多,不是想博取同情也不是要寻求帮助,只是很单纯地想找人分享。
“爸是个赌徒,家里欠很多债,所以家人不让上学,得挣钱养家。”
没有遗憾也没有怨恨,语气平静得像在说着别人故事,就这廖廖句话,他也没说自己有多苦,其中所有心酸痛苦记忆都被笔带过。
但他还拿着冰袋,双手是冰冷。
男人没有再继续刚才话题,他仍然低垂眼眸认真地给少年胳膊冰敷,淡淡地开口:“忘跟你说过什?”
没头没尾句话,但林清晏立刻就听懂,他犹豫地抿抿唇,片刻后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斐哥。”
少年语气清朗悦耳,又带着乖巧。
顾斐不咸不淡地嗯声,那双淡漠眼里却有丝温度。
林清晏还记得,当初他爸林建祥让他退学时候,他死活也没答应。
努力这多年就为几个月后能参加高考,考个好成绩,上所好大学,现在只剩几个月,怎可能放弃。
他知道家里人没钱给他读大学,别同学在无忧无虑玩耍时候,他从高开始就在寒暑假和周末时候去兼职打零工,终于偷偷把大学第年学费存好。
但林建祥从来就不是个能讲道理人,他亲自找到学校去,当着全班同学面儿,巴掌狠狠地往林清晏脸上扇去。
他嘴里边骂着不堪入耳脏话,边将儿子往门口拖走,班级同学都在用震惊同情还有幸灾乐祸眼神看着他林清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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