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晏心里仍然七上八下，紧紧盯着衣帽间，没过多久顾斐便出来
，手里还拿着
套衣服，再次走到床边。
顾斐：“先穿衣服。”
“
自己穿就可以……”林清晏
嗓音越来越小，很没底气，最后还是喃凮放弃挣扎，顾斐现在样子让他有些怕，所以他还是乖乖听话吧。
他松开扯着浴巾手，抬眸
林清晏试探性地喊声：“斐哥？”
顾斐：“晏晏，你是不是在跟斐哥开玩笑？”
林清晏：“没有……”
“为什
不早点告诉！？”
顾斐突然用力握着他肩膀，深邃眼眸里翻涌着复杂情绪，他竭力控制着自己情绪，但嗓音里还是带丝不易察觉战栗，“晏晏，为什？”
清晏心里惊，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什，他目光开始躲闪，似乎在逃避这个问题，“没什。”
顾斐双手捧着他脸，直视着少年那双目光微微闪烁眼睛，嗓音有些低沉，“你说，你没有痛觉？什意思？”
林清晏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他没说只是不想让顾斐担心，这多年他早就习惯没有痛觉，倒不觉得有什大不。
这个世界上除他自己，没人知道这件事。
但看到男人此时神情，林清晏却有些沉重，他不由垂下眼眸，“就是字面上意思，天生就没有痛觉，无论干什都感觉不到疼痛，所以那天从楼梯摔下来时候，也不会疼。”
林清晏从没见过这样顾斐，他怔怔，“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他也找不到什合适机会说。
现在这种窘迫状态，更不是说这件事好时机，他开始后悔为什要时激动在这种状况下说出来，身上连件衣服都没穿。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顾斐脸色，男人表情其实没什变化，但他能感觉到平静表面下笼罩着股低气压。
“真不要紧，不用担心。”林清晏用商量语气开口道：“斐哥，这事们待会儿再说吧，你能不能先出去？”
少年情绪就写在脸上，顾斐看着他有些紧张和不安表情，最后什也没说，言不发地转身往衣帽间走去。
说着，他又抬眸看向顾斐，却见男人表情愈发凝重，他不由扯起嘴角笑笑，“其实也没什大不，不用担心，这些年过得不是好好吗？”
像是在安慰顾斐，又像是安慰自己。
他曾经想过很多遍，万他生什病，自己感觉不到，突然哪天就意外去世，能活天是天吧。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他，让他平平安安活十九年……不，是二十四年。
然而，此时顾斐却仿佛当头被道晴天霹雳击中，那张向来平静从容脸上浮现害怕紧张和茫然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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