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晏晏这两天有点不对劲儿。”高级病房里空间不小,安喻坐在旁边沙发上,皱着眉说道:“有好几天都看到他在发呆,问他想什,他只是说没事儿。”
安璟也在沙发上坐下来,怕吵醒安清晏,他压低嗓音道:“你怎不早点跟说。”
安喻摊摊手,“忘。”
安璟抬手拍拍二弟脑袋,“看你这脑袋就惦记着吃喝玩乐,最近有没有好好去公司上班?”
“什啊,天天都去公司好吗?老爸可以给作证,工作那辛苦还瘦两斤!”
他体质其实还可以,很少感冒发烧,但这回发高烧差点儿就烧到四十度,第二天浑身发烫地蜷缩在被子里,已经开始神志不清。
见小儿子迟迟没有起床,敲门也没有回应,宋舒曼不放心便直接推门进房间,然后家人手忙脚乱地把人给送到医院。
宋舒曼急得来回走动,“怎会突然烧得那厉害,昨晚不是还好好?”
“晏晏没有痛觉,万出什事儿……”
“不会,没事。”安令康安慰妻子,“别担心,医生都说只是普通感冒发烧而已,大概是昨晚着凉,别想得那严重。”
己不会作出那种事情,但没法确定这件事。
如果不是他偷,安南意为什会诬陷他?那时候他们不过都是八岁孩子,安南意是在高中时候在得知自己身世。
安清晏心神不宁地坐在房间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脑海里突然有个画面闪而过,转瞬即逝。
他在哭,是小时候他在哭,周围还站好几个人,周月兰就站在他身旁,抬手狠狠地在他脸颊上扇个耳光。
怎回事……
“行行行,你最辛苦。”安璟没心
普通生病当然不足以让人那担心,只是安清晏情况特殊,点小病小痛都能让他家人手忙脚乱,担心害怕。
但这回确实只是普通发烧。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安清晏同样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白皙手背上正插着针头,在挂点滴。
少年秀气眉微微蹙着,脸颊泛着不正常红晕,唇色却很苍白,额头上还覆盖层薄薄汗水。
安璟拿着纸巾轻轻擦去他额头上汗水,又用手背探探体温,好歹是没有之前那烫。
安清晏怔片刻,眼眶逐渐泛红,可就只有这个画面,没能再想起来别,他抬手拍拍自己脑袋,试图让自己再想起什。
可还是徒劳无获。
安清晏直惦记着这件事情,却不知道该怎跟家人和顾斐说,整整憋两天。
他把小时候跟顾斐那些合照都洗出来,昨天大半夜不睡觉,怀揣着心事在阳台上边吹着冷风边看着照片。
吹半宿冷风,终于把自己给作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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