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
或许是因为没能找到想找
东西，尤金把那些衣物收起来，
个人走到阳台上，阖上
身后玻璃门，给自己点根烟。
肖站在客厅阴影里，看着阳台上尤金背影。
有很多个夜晚，他曾经站在尤金身边，陪着对方抽烟。那时他没有考虑过被销毁之外可能性，却会因为这个人类和自己交谈而感到纯粹开心。
到现在他早已经习惯烟草味道，回忆起对方口中吐出灰白烟雾，落在他颊侧时好像是若有若无吻。
那样时间实在太短。
腹中黑色火焰越烧越烈，肖将牙关无声地咬紧着，双手在身侧握成拳。
然而这样近乎失控感觉，却在下秒被生生遏制。
尤金回过头，不带任何感情看他眼。
……那是个肖此前从未见过眼神。
没有温度，没有愠怒。没有难过，没有恨。
自己则拿另个更小些背包，在书房那个箱子旁边蹲下来。
钥匙打开铁箱，尤金第样放进自己背包东西是那个肖曾经见过次，似乎装着砂子陶罐。
在尤金用极其小心动作将陶罐收好时，肖脑袋里“嗡”声空白，忽然理解那罐子里装着究竟是什
东西。
他喉咙仿佛被谁紧紧掐着，死死地盯着尤金接下来动作。
尤金从铁箱里拿出枚军牌，起身放在远处地板上。
在他做好准备之前，他神明好像已经收回对他眷顾。
……
7月21日早上10点。
角斗32进16对小组赛正式开赛。
在准备铃即将打响时，人们惊讶地发现，尤金身影并没有出现在场边。
像是看着个不太能理解陌生人。
……
那天夜里，尤金所做最后件事，是翻出上轮他角斗时穿衣物，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翻找遍。
肖站在尤金身边，看着他言不发地动作。
那张6号照片就躺在他裤子口袋里，幻觉般地发着烫。肖把手伸进口袋，食指和拇指将它紧紧地捏着，却最终没有拿出来。
是6号那枚。
然后尤金从工具箱里取出把锤子，对着军牌狠狠地砸下去。金属表面在那个瞬间绽开刺眼白光，让肖看清其上不知道从何处显现白色电子纹路。
随着细微“呲啦”声，军牌上光芒黯淡下去。尤金转而拿把镊子过来，把嵌合在军牌背后芯片扯出来，丢到边。做完这切之后，他低头看看手上军牌，然后抬手把链子套在自己颈间。
肖看着那枚刻着塞伊斯名字金属片落在尤金胸前，感受种难以忍受挑衅。
就仿佛个死人，对他唯想要样东西，嘲笑般地宣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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