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能够做出更多动作之前,穿着白衣研究员拥而上,将它控制住。
墙外季耶夫兴趣缺缺地皱皱眉。
身边兵士在向他报告:
“学会方面似乎想要进
——房间外人听不到房间内人声音。能看到景象里,贝诺阿将那颗圆球抱在怀里,动动嘴唇。
那个圆球表面上,此时迅速地浮现出只闭合着,金属状眼睛。
在那只眼睛睁开瞬间,所有研究员都捏紧手中书写板。
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中,高大贝诺阿飞快地融化。
他血肉仿佛被烤热蜡,滴滴地滴落,寸寸地消融,直到他整副身躯变成滩红黄相间粘稠液体,在白色地板上涌动着。像是被什东西驱动着,这摊液体涌向之前摆在贝诺阿面前白色骨骸上,来回地包覆缠绕,仿佛要让这些骨骼重新组合起来。
蓝色光芒,看起来无辜而脆弱。
而在这颗圆球正前,站着位梳着脏金色短发青年。
贝诺阿·拉法叶心脏狂跳着。他宽阔头脸布满细密汗水,让头发狼狈地贴在额角鬓边。他边粗重呼吸着,边弯下腰去,把怀里直抱着木盒放在地上。
然后他跪下来,用颤抖双手将枚枚白色骨骸从盒中取中,整齐地在地上排开。
——玻璃墙外,有名穿着红黑色制服兵士靠近之前那位不语词男人,低声说:“将军,‘许愿’准备已经做好。”
直到这滩液体重新拼凑出个人形。
那是个人形——而不是个人类。
它没有人类该有轮廓和肌理,缺乏脖子关节或手指,像是旧日节时会食用姜饼人,皮肤却似乎被严重烧伤过,是上下起伏却表面光滑土黄色。它没有鼻子和嘴唇,双眼和嘴巴粗粗看都是空空孔洞,只有仔细看,才能从其中只孔洞所对应眼窝里,看到瞥蓝色。
贝诺阿眼睛颜色便是蓝色。
人形怪物像是刚刚从大梦中醒来,疑惑地侧侧头,却发现自己行动受限。当它奋力地低下头看看“双手”之后,它面孔中心孔洞迅速地张大,仿佛在发出尖利哭号。
这位被称作将军男人便是联盟三将之首,有着“铁之手”之名季耶夫。明明已经年过七旬,他身材却相当挺拔高大,黝黑皮肤上不见多少风霜痕迹,除却头银发之外,看上去和五十多岁人无异。
季耶夫没有什动作,只低声地说句“开始吧”。
他声音缓慢而低冷,带着种古怪沙哑,让人想起蛇吐信子声音。
身旁兵士点点头,回过头在通讯器上低低地吩咐些什。
数分钟后,房间内贝诺阿将手伸向那颗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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