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等着下张。”
尤金直没有动。
他们身后少年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目睹私密对话,左右看看,悄声无息地溜走。
——新雅典有和科尔诺瓦相似季节,夏日傍晚风虽然柔和,却要更凉些。夕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最明亮星星却已经能被窥见于粉红色晚霞边缘。疲倦蝉鸣碰上风声拂过后树叶,这个场景安详得像是幅被遗忘油画。
在片温柔而又晦暗不明阴影里,肖沉默地等着他恋人开口。在许久之后,他看着他恋人抬起手,慢慢地遮住自己脸。
在明明应该对着镜头微笑时候,尤金脸上却带着畏惧。
意识到这点时候,他金属心脏都几乎要蜷缩起来。
他放松握着尤金手腕力气。
“明天还在这里。们还可以再来看次落日。”
肖这说着,看向尤金眼神无声地软化,灰蓝色眼睛让人想到消融冰川。
前。他在恋人毫无防备时候给对方这个吻,所以尽管他垂下眼睫,尤金金色眼睛却微微睁大,在他身影遮罩下,依旧映照着落日光。他们十指相交手指间,有着紧紧相邻两枚戒指,边缘被吻上圈金线。
拿到这枚照片时候,尤金表情有瞬间空白。在沉默片刻之后,他很快地抬头看向少年,拿出两倍于定价钱:“……再拍张。”
“没问题!”少年开心地应着,然后在查看相机时露出个难掩失望表情:“啊,抱歉先生,这是今天带最后张相纸……”
“可以去什地方买吗?会给你钱。”尤金这说着,像是要从口袋里拿出更多现金。这让肖终于伸手拦住他,边看着他眼睛,边叫他名字。
“尤金。”
对于尤金来说,肖这种能够轻而易举看穿他能力,本来应该让他不安才对。
他却偏偏无比依赖着这点。
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主动地把情绪出口,而肖话凿穿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卸下防
“哪里也不会去,也不会消失。”
“所以你不用把所有事情都次做完。”
尤金看着他。
“这张照片就交给你,你可以把它放在任何你想保存地方。”
肖笑笑,将两人合照轻轻地抵在尤金胸口口袋位置。
这两个字里带着很强制止意思。
尤金没有看他,边在翻找着零钱,边解释道:“只有张照片,不想剪……”
“……尤金。”肖攥住他手腕。“不需要剪。们之间不会只有张照片留下来。”
在听到这句话时候,尤金终于抬起头看向肖眼睛。
——在他拉过尤金时候,撞入他眼帘,就是这样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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