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颤颤
指程峰，指
半天又是
陈卓手松从院墙上滑下来，跌在小花坛边上，再龇牙咧嘴慢慢爬起身。爬半发现裤子还没提好，又赶紧手忙脚乱提裤子。脸有些臊。
还好，裤子没破，屁股也没破。
陈卓低垂着脑袋扎好裤子，连校服外套拉链也拉严实才磨蹭着转过身来。那狗被程峰拽着脖子上皮圈又兴奋地冲他嗷声，两眼放光。
程峰只穿条牛仔裤，上身赤着，湿漉漉还在往下滴着水。头发也是。手拽着狗项圈手抓件皱巴巴T恤。
手指头上还夹着半支烟。
陈卓提高嗓子又喊，大爷？
旁边笼子里鹦鹉被惊得扑棱两下，吱嘎叫。老头还是没反应。陈卓甚至听见他嘴里哼哼唧唧哼小曲儿。
陈卓仔细观察番没见着MP3耳机助听器什
，于是凑过去再吼声：大爷！！
"汪"声从屋里窜出条大狗。
陈卓吓得转身就往院墙上扑，两手刚扒上墙头就觉得屁股凉，回头看，校服裤子连同里面内裤已经被狗道扯下来，虎视眈眈死咬着不放。
专程跑去看她什，大老远，转车都要转好几趟呢。以前都是李晓丽见天儿跑过来找他。
陈卓迟疑说，可
不知道她住哪儿……
刘清水说打电话问啊。
陈卓摊手。电话也没留。
刘清水瞪大眼，那你们依依惜别那会儿都留什？
陈卓讪讪开口。表哥……
句近乎没套完，旁边那老头像是忽然发现他存在，笑眯眯招呼说，来啊？坐！
用力拍拍摇椅扶手。
陈卓脑子有点懵，仍习惯性扯出点笑容说啊不，谢、谢谢！
程峰皱眉，手里烟塞进嘴里，走过来伸手就去扶那老头起来。陈卓见，赶紧自动自发跑去帮忙。老头偏着脑袋盯陈卓，盯会儿忽然脸沉，巴掌拍在程峰后脑勺上张口就骂，混账东西！咋又换个！
陈卓头冷汗上下不得，嘴里连连求饶说这是最贵条内裤破就没不是外人是程峰他表妹青梅竹马就住你隔壁！
……
世界安静。
屁股上拉扯力消失，陈卓近乎虚脱趴在墙头上听见身后有人开口说，知道，下来吧。
树底下老头依旧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哼小曲儿。
陈卓脸沉痛。流眼泪……
兜里钢?败完，才傍晚。陈卓慢吞吞踩着自行车从那院子门口晃过去又折回来。程峰是李晓丽表哥，那肯定有他们家电话住址。
院子门关着，陈卓推推，没锁。
进门看见昨晚那老头仍坐在树底下，悠哉游哉晃着摇椅。陈卓走过去在他身后停下，小心翼翼开口叫，大爷？
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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