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静……
程峰舒展眉头,继续安然入睡。身上凉爽,被子也干燥,睡得比刚才舒服多。
只苦陈卓。那巴掌拍……真不是地方。腰以下,胯以上,紧贴着被汗濡得半湿内裤边边,还被那内裤主
呼出来气仍灼热,下下烫在陈卓胳膊上。
陈卓觉得有点燥。
往身上搭条毯子,转过头,面朝墙壁然后闭上眼睛。安静会儿感觉睡在旁边程峰似乎又在翻身。
陈卓扭头,见程峰像是嫌热把被子掀开点,露出汗津津光裸上身,肩膀脖子上都是汗湿片,脸上也是。
陈卓撑起胳膊,探身过去拿手覆覆他额头。湿热,好像没白天那烫。
天程峰还在睡。陈卓打算开大灯,想想又放弃,转而拧开床边壁灯。光线昏黄。
程峰睡相不算好也不算太糟,他似乎很喜欢趴着睡,整个身子手脚加起来大约占去三分之二床位。不过他这床也够大,至少比陈卓那单人床要大得多。
目测下空出来那三分之,陈卓觉得塞自个儿应该绰绰有余。
不过程峰睡在靠外面。
想推推他让他挪到里面去,自己睡外面,晚上起夜什也方便点。
贴着身毯子也已经被汗洇得半湿,胡乱裹在身上。陈卓把那床毯子使劲儿给他抽出来,扔到旁,想再替他搭上条干。手碰到黏乎乎皮肤,又干脆爬起来从他身上跨过去,跳下床,跑到浴室接盆热水。
不知道阳台上两条毛巾哪条是洗脸哪条是洗脚,随便扯条扔盆子里,唰唰几下拧干,半趴在床边上替程峰兜头兜脑擦上通。
程峰被整得有些烦躁,挥手赶几下苍蝇,没赶走,苍蝇又不屈不挠地贴上来绕着他脸颊脖子打转。
凉凉,蹭在身上又舒服又难受。
擦到腰上时程峰终于彻底烦,闭着眼啪巴掌拍死那只作乱苍蝇,紧紧按住。不松手。
推几下没推动,陈卓只好光着脚爬上去,小心跨过他身子踩到床里。本来有两个枕头,程峰脑袋下面枕个,胳膊下还压着个。
陈卓伸手去抽他身子底下压那个枕头,先是轻轻拽两把,没拽动于是稍微使点力。
程峰喉中咕哝声,夹着那枕头往外翻个身。陈卓眼疾手快立马扑上去抱住他腰,手臂挡着免得他滚到床底下去。
颇费力扯他回来,陈卓想不就是个枕头不要还不行吗,你这喜欢抱,赶明儿把车里那米妮拿上来让你抱个够。
没枕头也无所谓,学程峰那样趴在光秃秃床单上,枕着胳膊侧头看他,隔很近距离,近到能瞧见程峰额头和鼻梁上汗珠子是怎样细细密密地渗出来,被昏黄灯光映,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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