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音想想,接过拜帖,答道:“倘若那日得空,必会亲临。”
曹时荣喜不自胜:“那便期待师兄莅临。”
说罢,终于步三回头地走。
直到他们身影消失不见,苏长音这才松口气,心中忍不住感慨声,果然无论是哪个朝代,当偶像都不是容易事情。
此时苏长音还只是当曹时荣是自己个普通学弟,更不知道所谓诗宴意味着什。
曹时荣闻言,神色动容,立刻肃然起敬称赞道:“师兄果然非比常人,视功名利禄如粪土,淡泊明志,颇有圣贤之风,当为吾辈之楷模!”
好家伙,简直刷上八倍滤镜。
苏长音有些招架不住。
但曹时荣并没有就此罢休,瞧见苏长音怀里豹子,爱屋及乌,又开始吹起彩虹屁:“就连师兄养猫儿也如此威风凛凛!”
豹子:“……”
心中颇有不服。
曹时荣从见到苏长音惊喜中回过神来,双眉蹙,回头斥责道:“休得胡言乱语,这位是祭酒小公子,曾就学于国子监,是等名正言顺师兄,学识出众,堪称惊才绝艳之辈……当年若非弃置学业,只怕金榜登科势必有他席之地!”
苏长音:“……”
这话说得……他都忍不住脸红。
距离国子监学生生活已经两年过去,当年他在学中确实是学霸加校草风云人物,本以为切会随着时间淡化,没想学中竟然还流传着他传说。
这个人好像有病病!
它气得扭过身子,将头埋进苏长音怀中,懒得再看眼前煞笔。
苏长音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面对自己迷弟,到底还是耐着性子与他聊阵。
直到那些跟随学子再三提醒,曹时荣这才叫恋恋不舍地终止话题:“今日得见师兄实乃大喜事,只是不巧学生还得先去拜会祭酒,无法与师兄畅所欲言。”
他说着,从袖中掏出方请柬,“秋闱之后,与学中许多学子将在青城山处山庄举办诗宴,师兄不妨到此聚。”
不管如何,被戴高帽子总是令人感到舒适。
此时再看曹时荣对自己态度,恭敬中带着孺慕、亲近中带着景仰,苏长音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迷弟啊!
想到这里,苏长音瞬间就找到自己定位,同时对曹时荣立刻多几分好感,连被冒犯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无妨,已退学两年,新进学子不认识也是理所当然。”
“小子不懂事,回去必好生管教。”曹时荣说道,“当年临近殿试,院中诸人皆猜测师兄必定荣登金榜,谁料师兄忽然退学销声匿迹,不知师兄如今何去何从?”
苏长音撸把怀中小豹子,笑道:“无心官场,如今也不过在常生院拜太医闲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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