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沉稳有力,健康得很。
这曹贵妃果然是在装晕。
“如何?”
苏长音板眼地扯着慌:“娘娘身子阴虚不足前症,如今急火攻心,引发旧疾,待微臣写方子先服用七日,这期间须好好养着,不宜走动。”
不宜走动,等于不用在这档口跑到皇帝面前惹嫌。
陆院判点点头,又叮嘱几句,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苏长音转身走进那绛红色帐子,在宫仆带领下上前行礼,“微臣常生院值守太医,奉命为娘娘把脉。”
道曼妙身影自帷幔中急急走出来,玉手用力掀起纱幔,秀美面容掺杂着几分焦急与恼怒,不满地问道:“怎不是陆院判,瑢儿那边怎样……怎是你?!”
曹贵妃面露吃惊。
她还记得苏长音是叶庄太医。
五石散,药性烈。
能使服用者精神亢奋,实际上却是种慢性中毒现象。
陆院判扯着苏长音往皇帐走,路上向他解释事情前因后果。
简单概括,不过是叶瑢和叶琚之间恩怨罢。之前叶琚撂下狠话要拿头筹,叶瑢生怕被他抢风头,不止勒令随从为他围剿猎物,自己更是服用五石散助兴,然而他武艺到底不如叶琚,最后还是落败。
约莫是郁结于胸,叶瑢晚席间喝不少酒,酒性和药性冲突,当场就发作,面容狰狞双目赤红做癫狂状,文武百官面前掀桌谩骂不说,甚至还拔剑指着叶琚骂道‘贱种岂配与争锋’,闹完场便昏过去。
曹贵妃原本轻蹙双眉
苏长音眼观鼻鼻观心,不卑不亢说道:“回禀娘娘,院判大人正在为陛下与三皇子看诊,忧心娘娘身体,特意遣微臣前来诊查。”
她秀眉微拧,眼神不善地打量着苏长音,意有所指地说:“本宫这身子,也就院判知道得最清楚,你这个小太医能看出什门道来?”
苏长音淡定道:“娘娘何不让微臣试试。”
大概是他表现出来模样过于自信,曹贵妃静片刻,到底没说什,转身回塌上躺下,往塌沿伸出手。
苏长音上前取出引枕垫在那段晚皓腕之下,伸指搭上去,几瞬过后,他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抽。
皇帝年纪大身体本来就不好,被这刺激,自己也犯头疾,曹贵妃见儿子昏倒,尖叫声也跟着昏过去,现在皇帐里口气就躺三个。
苏长音听得瞠目结舌:“好家伙,这比看戏还精彩。”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皇帐,陆院判指着不远处绛红色帐子向苏长音说道:“那就是曹贵妃帐子,要去为皇上诊脉,曹贵妃那处便由你去看看,想来她那处并不难伺候。”
苏长音心思转,明白过来,恐怕曹贵妃是不是真晕……还有待商榷。
“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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