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琛第二天早便出差。
陆怀亭老老实实身残志坚地去上班,同事们驱寒问暖,就差给他端茶倒水。
林娴说,“小陆你真是多灾多难倒霉蛋啊,好好手也摔着。”
陆怀亭
陆怀亭抱着他胳膊,又觉得有些怪,松些,“怎连石头都欺负鱼鱼,真是坏石头。”
余琛怪异地看他眼,“你哄小朋友?”
陆怀亭说道:“在凶石头给你出气。”
余琛道:“幼稚。”
陆怀亭注意着身前,保持着快余琛半步速度,把切会对某条鱼造成困扰石头树枝捡起来,到楼下集中丢到路边垃圾桶里。
余琛伸手呼噜把他前额汗湿头发,露出他饱满前额,给他擦擦汗,轻声道:“天都热起来,怎还穿外套。”
陆怀亭歪着脑袋笑,“也没有很热。”
“那出这多汗?”余琛皱眉,给他扒拉下外套放在自己胳膊上。
陆怀亭看好笑,这人穿西装穿多,拿衣服架势像在拿西装。
“去哪儿出差啊?”他笑下,突然问道。
余琛给他请半个月假期,说是手伤不能工作。
陆怀亭忍不住吐槽,人事回头就要因为左脚先进门把开除。
余琛听完撇撇嘴:“谁敢开除老婆。”
陆怀亭就傻乐,他自从和医生聊过天之后心气郁结状况好许多,晚上配合着药物睡眠质量也好大半,更何况余琛要求他睡前杯奶。
余琛这半个月翘班陪他四处游玩——游乐场,水族馆,七佛山,茶叶园……
余琛就这看着,觉得他傻乎乎。
胸腔那处怪异痛楚蠢蠢欲动。
“回来会和你说。”余琛回答道。
陆怀亭丢完垃圾回来,乍听还愣愣,想起是自己问他什时候回来,便点点头,露出抹笑容。
“好呀,那给你做好吃。”
医生说人要学会爱自己。
他想想,偶尔表达自己情绪应当也没错,总是小心翼翼,谁看都会生厌。
余琛动作停停,乌黑发亮眸子盯着陆怀亭看,“短差而已。”
陆怀亭听这个回答知道他不想说,沉默会儿,还是笑道:“那什时候回来?”
余琛难得有些卡壳似,走在路上踉跄下,陆怀亭连忙伸手抱住他,低头看原来是踢到石头。
陆怀亭写愿望清单被条条划过去,余琛有时候看着他走在身侧那副心满意足高兴模样也会有些许犹豫。
仅仅是几秒,他又将心底犹豫压下去。
假期最后天,晚上照例是在外吃饭,今天刚刚换石膏,陆怀亭有些小心翼翼地端着手,怕弄脏被余琛凶。
余琛看他低着脑袋走路,突然开口道:“明天会比较忙,要出个短差。”
陆怀亭点点头,“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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