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别人说。”陆怀亭抬起袖子给自己擦
擦脸，他
眼泪
直流，心口痛得厉害，明明不是自己想流泪，身体却不听使唤。
余琛心尖疼得难受，想要帮他擦眼泪，陆怀亭却避开他手，继续说道：“
知道你是因为得病才会同情，妈妈死之后还失去小猫，听起来是有点可怜呢。”他自嘲地笑下，有些神经质地看着余琛道：“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装出来，和从前样，为骗取你喜欢。”
“独占欲这
强，这会粘人，你最讨厌这种人吧？”陆怀亭朝他笑笑，那许久不见真诚笑容，笑得眉眼都微微弯起。
余琛愣，“没有同情……”
陆怀亭打断他道：“是同情吧，你人生规划里又没有，难道不是迟早要把赶走吗？没关系，今天会自己走。”
空，他开口便问道：“那你为什不继续做？”
他语气平静而冷淡，质问像是陈述，听得陆怀亭脸色刷地变白。
他紧张起来，下意识牙齿打颤，他焦虑很长段时间都让他无法正常思考问题，此时此刻更是慌张地掉下眼泪。
“没有不想做，没有不想做。”他觉得眼前余琛变得像是那天要他离自己远点余琛，冷漠地抿着唇，眼中是恼人怒火。
余琛不理他，他也不敢去拉余琛衣袖，只是反复道：“真没有不想做，不是故意，真不是故意，许总很好，这个工作也很好，真没有不想做，你不要生气，会去和许总道歉，真会道歉。”
“谁让你走？！”余琛被他堵得火大，直插不上嘴，听他说些乱七八糟话，“谁说人生规划没有你？如果没有你话为什要离婚？离婚很好玩吗？你知道柳澄媛带给利益有多大吗？可是她欺负你，是因为你才放弃这些。”
陆怀亭难得听他用这种失控语气说话，愣下，轻声道：“知道，你会在下个更大利益面前因为要和女人结婚然后赶走。”
“……你说什？”余琛冷下脸，心底发冷，“已经离婚，哪有什女人？
“那就是同事问题，同事是不是又欺负你？”余琛心底泛着疼，他有些舍不得陆怀亭这样可怜模样，语气软下去。
他以为陆怀亭会告诉他事情经过，抱怨也行。
空气滞顿瞬间，陆怀亭低低地笑下，摇摇头，“怎会是别人问题呢？都是问题，知道，你是不是就是想听这个？”
余琛怔怔，当即就要反驳，陆怀亭却道：“对不起，这样只会装可怜人浪费许总和你给机会。”
“……”余琛有瞬间甚至没听懂他在说什，“你在说什？谁说你装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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