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侧目看他,眼底尽是风,bao,那是怒火中烧表现:“你敢拦?”
那人整张脸涨红,只能发出咿咿呀呀气声。
林霰异常冷静地说:“将军,现在还不可杀。”
霍松声瞪视着林霰,眼尾不停跳动。
林霰抓着他手,攥住手指,用点力气才让霍松声放开那人。
霍松声丢开木条站起来,他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这样居高临下看着人不仅高大,而且很有威压:“你是说,你们近三年来,每个月都往长陵运送女人和男人?”
那人缩着脖子点头:“……不止是长陵,信上会给们提供地点和人头数,们送到之后,当地会有专人来接,然后再送给不同买家。这次单已经很大,们船上总共拉九个人……但是听说……”
“听说什?”
那人顿顿,说道:“说明年开春,单会更大,到时不仅是大历境内,还有可能送去……”
霍松声寒声问:“去哪?”
眼看船员就要命呜呼,另个绷不住:“壮士手下留情!别……别杀们!”
木条堪堪挨到那人脖子,霍松声“嗯?”声,将目光转向旁边:“你想好?”
差点去见阎罗王那位已经吓瘫,尿液透过裤子流出来。
另个人说:“说,都说,只要你放过们。”
霍松声将木条收回来:“你先说说看。”
那人死里逃生,伏在地上剧烈喘气。
霍松声面色铁青坐回去,如果不是林霰阻拦,他今日定要取这人性命。
就在方才,他清清楚楚从船员口中听到“浸月公主”四个字。
浸月公主要去回讫和亲之事并未昭告天下,小小船员如何得知?更荒谬是,他们竟要将浸月公主当作货物送去回讫?是笃定浸月公主不可能听从皇命,打算强来
“回讫……放消息人说到时候,们头个要送就是……就是……”
那人声音细若蚊蝇,霍松声却听清。
他掌扣住那人脖子,五指用力:“你说谁?”
那人无法答话,霍松声几乎要将他掐死。
林霰皱着眉上前来,抓住霍松声手腕。
那人急吞咽两口唾沫,因为惊惧,浑身都在颤抖。他说:“、们是这艘船上船员,日常负责遂州到长陵船运。”
霍松声不耐烦用木条敲敲身下箱子:“说重点。”
那人慌乱叫两声,瑟缩道:“昨天!昨天们收到信,说是来批特殊货,要随船运到长陵去!这样货每月都有,从两三年前开始……们已经,已经送很多批……”
“什叫做特殊货?”霍松声字顿道。
“就、就是……”那人紧张地看眼霍松声,小声说道,“就是,女人……和、和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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