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谢逸直接将霍松声扛起,快步离开清欢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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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面下来需过八十八级石阶,但从地下回去,只消自角门出去即可。
没有人想到,清欢阁地下三层出口正对着片旧坟场。
破败坟冢散乱在黄土之上,这里无人烟,寻常人也不敢到这里来。
方玉华应答。
谢逸又问:“这些是他告诉你,还是你亲自探查结果?”
方玉华时语塞,底气不足地说道:“是他告诉。”
“既然如此,你怎知他所言是真是假?”谢逸敛起眉目,“清欢阁规矩,所有猎手必须亲自探查猎物底细,确保无误后将结果列明纸上,待杜公审阅批复后归档记录,方可进行狩猎。你未经调查轻信他人,又擅自将其带回清欢阁,若他是官府细作或朝廷眼线,杜公多年筹谋便要葬于你手!”
方玉华吓瘫在地。
方玉华被那眼睛看肝胆生寒,他咽口口水,大着胆子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是……”
那人显然不想理他。
范思年见状连忙解围:“这位是谢逸谢先生,杜公请来客人。”
“原来是谢先生,是在下孤陋寡闻。”方玉华微微笑,展示猎物给谢逸看,“此人品貌上乘,不可多得,先生您过目。”
谢逸沉沉压下肩颈,脸色比之方才还要冷冽。
辆马车早早侯在那里,谢逸扛着人上去,还没坐稳,柄短剑便抵在喉头。
谢逸冷冷看向对面:“范老爷与秦老爷,还有异议?”
“不敢不敢,谢先生定夺就好。”
谢逸从案上走下,抓住霍松声胳膊,将人从方玉华怀中拽起。
霍松声没骨头似,头扣在谢逸肩上。
谢逸居高临下瞥着方玉华:“这人带走处置,你自己领罚去吧。”
“满江沉船才丢批货,遂州河道官已经打捞出多具尸体,正在等待辨认身份。怎,你是嫌近来天下太平,上赶着要给官府送人头?”
方玉华狠狠抖,被这番话吓得不轻:“不是!……并非是要生事!那批货个个精良,就这样折在满江对们来说无异于伤筋动骨。光是要赔出去银钱就至少有五百万两,更不用说路来需要打点封口费。所以见到此人才没忍住下手,这副容貌,无论是男恩客还是女恩客都能卖个好价钱,兴许单就能将五百万两赚回来。”
范思年与秦师礼都是商人,自然以利为先。
“谢先生。”范思年被说动,“玉华言之有理,看这人确实难得,不如就先送给几个常客应应急,至少先将满江亏损银子补上。”
谢逸听完,不怒反笑,说道:“杜公在外担着风险,你们倒好,为那几两碎银便要坏他规矩。且问你,此人从何而来,家住哪里,家中几口人,以何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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