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珩警觉地抬起眼:“松声,你看做什?”
“啊,没有。”霍松声扯开话题,“听闻表兄今日早便入宫禀报燕康身亡事,不知皇上作何反应?”
“比起这个,父皇更关心是谁要行刺南林小侯爷。”赵珩抬腿往殿内走,“燕康本就是被昭示有凶兆之人,死便死。你可是父皇亲外甥,松声,懂点事,别总让父皇为难。”
霍松声笑率真:“那是自然。”
广垣宫已经设好宴席,为每位前来赴宴大臣安排好座位。
他吸吸鼻子,河长明身上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马车过午门,路到达广垣宫。
秦怀礼在外面接待,唤来几个小太监搭好脚凳,请河长明下车。霍松声先下来,他从车里出来时吓秦怀礼跳,不知这二人是如何碰到起去。
秦怀礼亲自上前替河长明撩车帘,手递过去扶他。
身后传来脚步声,霍松声回头看眼,是宸王赵珩和林霰道入宫。
霍松声有那个瞬间是动杀心,他手已经抬起来。
可就是这个动作牵动后背伤,疼痛让霍松声猛地意识到,自己被河长明话掌控,并且十分轻易恼羞成怒。
霍松声慢慢将手放下去,按在膝盖上。
河长明看见他举动,却视若无睹,连眼睛都没有眨下。
“小侯爷不必恼怒。”河长明将霍松声看穿,“或许从今日起,您可以试着相信神佛。”
按照礼制,皇子与公主要上座,其次是各位亲王。
霍松声坐在中间,很巧是,林霰恰好位于他身后位置。
宴席尚未开始,*员们还在三三两两入席。
今日观星结束后林霰名声大噪,其实宫中许多人对这
河长明似乎身体有些不适,下车时脚步不稳,差点将脚凳踏翻,霍松声离得最近,伸手拉他把。
赵珩已经走到跟前,询问道:“河鉴长无事吧?”
河长明并不看他,摇头说:“谢王爷关心。”
霍松声蓦地反应过来,河长明身上味道与昨夜在大理寺赵珩带来味道如出辙。那时赵珩长发半湿,浑身透着刚沐浴后香味。
如此发现难免令人惊讶,霍松声多看河长明和赵珩两眼。
霍松声转而松懈下来,他靠在车上,懒散地抱起胳膊:“神佛虚无缥缈,不如信你这个活神仙。河鉴长,你替人算命,替天行道,可算过自己?”
河长明过分白皙双手藏于袖中,他双眼平视前方,五官精致挑不出半点瑕疵,似尊雕琢完美白玉神像:“未曾。”
“哦,为何不算?”
“知道太多有时并不是什好事。”河长明说,“小侯爷觉得呢?”
霍松声眯起眼睛,发现河长明被披风掩盖脖颈上,露出点暗红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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