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就是原因。
而此时,高座之上,赵渊终于看不下去,质问道:“你们究竟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赵安邈!谁准你在寝
赵韵书是这样想,戚庭晔亦是如此。
戚庭晔从来不会因为赵韵书是女子而轻视她,他陪赵韵书练箭,练就是天,赵韵书不喊停,他也不喊,心肠硬得厉害,却会在结束后替她包扎伤口。他还会陪赵韵书读书练字,二人起弹琴对弈,是分寸不让对手,也是琴瑟和鸣爱侣。
戚庭晔带赵韵书上战场,丢支军队给她带,靖北军军纪严明,长公主犯军规视同仁,打是自己亲手打,点水都不放,晚上回营地,又心疼给她上药。
戚庭晔没有阻止过赵韵书想做任何事,那些年里,他们磕磕绊绊长大,最终成长为自己最喜欢样子。
这些别人不需要知道,更不需要懂。
你几岁,这些年也算经历过些事。”赵韵书缓缓说道,“安邈,知道想要在这座吃人皇城中立足很难,但不是你敌人。”
“你不是吗!”赵安邈脸上笑容变味,她应当是有许多不平与委屈,却从未与人讲过,“从小到大,抢风头事你做还少吗?所有人提起你都是称赞,每个人都说不如你,你在外面耀武扬威,父皇最疼爱是你,庭晔哥眼里也只有你,你不过是比早生三年,你凭什?”
凭是什呢?
赵韵书在深呼吸同时,飞速回忆遍自己前半生。
作为大历长公主,光鲜亮丽身份背后,是无数血泪堆砌。
那是赵韵书最精彩岁月,每幕都有戚庭晔身影,所以此后岁岁年年,哪怕孤身人,也不会彷徨害怕。
“凭是什不重要。”赵韵书说,“只知道,值得。”
个人底气源于她所拥有切。
赵安邈可能永远也无法理解,赵韵书明明失去所有,为什还能说出这样话。
有人离去,但爱亘古不变。
赵韵书从小便知道,在其位,要谋其事。她身为长公主,不能只做只易碎花瓶。
人人看她抬弓射箭,箭无虚发,却无人知晓她彻夜拉弓,养尊处优双手覆满厚茧。人人道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不知她为练好个字,可以重复千万遍,不知答不上先生题,戒尺落在身上时有多痛。
没有人生来就是天才,赵韵书也不例外,所以她必须比别人多做点,再勇敢点。
男人能上阵杀敌,女人也可领兵打仗,她从没想过要取代谁、拥有谁天下,她想从来都是怎样才能更好保护自己国家和子民。
她出生便拥有别人辈子都无法想象富贵与荣华,自然要承受等量苦难与磨砺,如此才算与国家和百姓站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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