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如果海寇手中存有火炮，他们在没有任何遮挡
情况下冲入作战，无异于是送羊入口，给海寇当
活靶子。
想通这
层，柏遂瞬间冷静下来，后背淅沥沥起片冷汗。
若他方才执意追打海寇，恐怕那三千人全部有去无回。
林霰知道柏遂想明白，但也没有点破，而是说：“两方交战，并非战多者胜，若等待可以换来战定音，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杨钦点头称“是”，说道：“林大人言之有理，
们还是要先想对策。”
柏遂眼看就要发作，林霰抬高声音喊道：“柏指挥。”
柏遂下意识看向他，只听林霰问：“敢问柏指挥，西南军近年来与何人作战，在何地作战？”
西南军自改编重组后大部分都驻守在西南边境，那里地形复杂，山川河谷居多，又与筇支接壤，夷敌匪患不断。
柏遂低看林霰，觉得他连这些都不知道，不快道：“西南常有山匪作乱，自然是在山间作战。”
“山间地形复杂，西南军是攻方，还是守方？”
太直接，火药味下就拱起来。
不管怎
说，霍松声军衔比柏遂大，战场上军令如山，他说话柏遂就得听着，不听就是违抗军令，那是要砍头大罪。
杨钦作为巡抚，可不想在自己治下出这种乱子，赶紧上前拦住柏遂：“柏指挥，小侯爷肯定有小侯爷顾虑，们听命就是。”
“听你娘命！”柏遂破口大骂，把推开杨钦，“瞻前顾后，西南军从上到下就没这样统帅！”
霍松声被属下指着鼻子骂竟还笑出来，他正抹药呢，笑碰到伤口，又疼吸口凉气。
该想对策霍松声都想个遍，他们手上没有战船，火力不如海寇，海上作战绝无可能。
春信说道：“战船还需
柏遂说：“山中掩体众多，山匪藏匿其中，自然是们主动攻击更有胜算……”
说着，柏遂声音低下去。
受地形掣肘，西南军在与山匪作战时，往往选择先攻，通过不断缩小距离，消除敌方掩体优势，所以过去柏遂带兵，通常都是在前冲锋。
可西海不样，这里都是平地，往前是沙滩，再往前就是汪洋大海，根本没有掩体。
西南军冲锋阵在此完全没有必要。
林霰看他眼，转过脸时迎上杨钦求救视线。
林霰文质彬彬，看就是读书人，长陵宫里文官是最受宠那拨人，他们掉军营里头就像是小白兔掉入老虎堆，这些武将早看他们不顺眼。
林霰轻咳声，该有礼数还得有，客客气气地说：“柏指挥，稍安勿躁，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柏遂对林霰没什好脸，看都不看他。
霍松声隔老远把手里东西丢过去：“人跟你说话呢，客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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