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声趴在窗沿上,见有百姓剪
林霰换上深色官服,将头发全部束起,戴好发冠,如玉般面庞瞧起来有几分威赫。
霍松声目不转睛盯着人看,他这几天有机会就这会这样看林霰,看他骨相和身形。
霍松声将氅衣搭在林霰肩上,笑着说:“病秧子,发觉你穿翰林官服还挺好看。”
林霰十分客气:“将军谬赞。”
俩人道出门,陈泰平安排车马侯在府外,带他们去岷州城狱司。
林霰愣愣,说道:“睡醒,出来喂鸟。”
“喂鸟喂鸟,这喜欢鸟,送你只行不行。”
霍松声脾气发莫名,林霰却也不怵,顺着毛往下撸,点头说:“好,想养只八哥。”
这是前天连猫都不想养人,为哄人什话都讲出来。
霍松声被八哥玩弄血泪史还没有释怀,忍不住皱眉:“八哥有什好养,养黄鹂多好,还能给你唱小曲儿。”
中目光不错盯着霍松声睡颜。就这样不知过多久,他忽然伸出手,点下霍松声鼻尖。
·
霍松声睡醒时候已经过午后。
他还没睁眼,手先往前摸,扑个空。
霍松声掀被子爬起来,不仅床上是空,房里也是空。
因为战事,岷州街道上许多店面都关着门,早前战胜消息传来,才不过半日,隐隐就有回春之景。
这些年霍松声见过太多战争,漠北子民常年忍受战乱,夜不出户,许多年不见繁荣。如今他看着正重新焕发新机海滨之城,不禁也感慨起来:“百姓生命力真顽强,月前刚到岷州还是派死寂。”
林霰挑开窗纱角,向外看去:“百姓是国之根本,不要小瞧这些微小力量,他们能兴国,亦能哀国。”
想要动摇个国家根基,必然要先动摇这个国家子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有百姓认同,这个国家君主才能走得远,这个朝代才能立得住。
“嗯,也行。”
霍松声满意点,脾气也下去不少。
他刚要拽人回屋,那边陈泰平匆匆来找林霰,说杨大人已经将活捉海寇全部带回来,就押在狱司,问林霰可要去看看。
若不是霍松声绑着林霰不让走,他早上便要随杨钦道去营地。
林霰点点头:“劳烦大人稍等片刻,回屋换件衣服。”
大将军起床气这多年不但没缓解,反而愈发收不住。
霍松声抓外衣,边穿边往外走,气势汹汹像是要去找人算账。
结果门推,冷清清院落中,林霰独坐石桌,手里捏着枚锦囊,正对着那东西发呆。
听见声音,林霰动下,速速将锦囊收起来。
“你干嘛呢?”霍松声几步走到跟前,“大冷天屋里不待,坐外面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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