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意味着,林霰要离开岷州。
林霰放下笔,虚掩着唇咳阵。
符尘恰巧端药进来,顺便摸摸林霰脸:“先生,你怎还在烧。”
符尘忧虑不是假,哪怕大夫说没事,可林霰这直烧下去也不是个事,他身体经受不住。
“应该带符尧起来。”符尘懊悔地说。
林霰赶在子时交替铜锣声里,对霍松声说:“生辰喜乐,希望你永远自由。”
霍松声直看着林霰,直到他睡着,睡熟。
然后凑近他耳边,悄声给出自己回应:“希望你健康,生辰喜乐。”
·
霍松声第二天便出发去图岛,林霰醒来时人已经走。
霍松声说:“定有,等你去溯望原,带你骑乘风,如果你喜欢,就把乘风送给你。”
“送给,将军骑什?”
“乘风娘子也不错,管它叫‘踏浪’。”
“听起来温顺许多。”
霍松声点点头:“是个好脾气姑娘。”
没有练好。”
林霰很会为霍松声找借口:“将军不是生在漠北,也说得过去。”
“不过骑马没人比得过,有匹赤兔马,是草原上霸主,驯服它用整整半年,后来给它起名‘乘风’,它跟着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
林霰想象着霍松声骑马样子,不禁轻笑出声。
霍松声抚摸着林霰额头上发旋,被他细软头发戳着手:“想来溯望原跑马吗?”
“没关系,们可以回去。”林霰不太
林霰对着空荡房间,难得发会呆,直到符尘进来送药才回过神来。
当天下午,林霰精神好些,打算去狱司看下周海生。
周海生土生土长岷州人,是海防卫看着长大孩子,他家里情况也都查清楚,并无特别之处。如此说来,他究竟为何做东厂眼线,除他自己便没人再知道。
林霰本来想去审下周海生,可还没出门,便接到狱司消息,说周海生在狱中咬舌自尽。这来,这案子便成悬案。
又过三天,林霰将呈报皇上案稿扫尾,装封。
俩人几乎贴在起,就这样又说会儿,林霰轻轻翻个身。
微弱烛火下,双方眼睛看得分明。
林霰看会儿才闭上眼睛,低声道:“松声。”
霍松声始终看着他:“在。”
远处又传来打更声音,滴漏转入下格。
林霰笑容不变,说出来却是:“身体不好,跑不动。”
霍松声莫名酸鼻子:“不还有吗,带你跑,想跑多远跑多远。”
林霰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
霍松声揉揉他头发:“去不去啊,大将军都邀请你,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林霰退让道:“嗯,有机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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