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韵书看上去也不想同他多言,丢块绢帕给林霰,让他擦擦脸上灰和血。
林霰左手手背红片,深处见血,他擦完脸,用绢帕将手包起来。
车厢安静得过分,二人月前在林府别后便没再遇到过,霍松声回来倒是去看赵韵书几次,然后在去找林霰时,便将与赵韵书对话都复述给林霰听。
林霰看赵韵书眼,主动打破沉默:“小世子怎没在?”
赵韵书说:“时蕴病,在府中休息。”
林霰心肺都在难受,被赵韵书拖着走得很快,有些喘不上气:“公主,公主等等!”
赵韵书停下来,看着林霰眼神很凶,像是在生气。
林霰弓着腰,扶着马车不停地咳。
赵韵书深深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林霰半晌才缓过来,声音完全嘶哑:“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木簪插入他手腕。
林霰愕然回首,见赵韵书翻身下马,鞭子抽直接卷住三人,猛地将他们摔在地上。
赵韵书脚下就是兵器,她抬脚踢,长刀直直飞出去连中三人!
暗卫不可置信地低下头,刀尖坠血,他们挨个倒地。
林霰强撑口气随着暗卫身亡也即刻散,他眼前黑,打个趔趄。
林霰听,紧张道:“怎病?大夫看过吗?”
赵韵书顿顿,语气缓和下来:“天冷冻,没什事,已经好转。”
林霰仍然揪心:“今年冬天确实太冷,公主和世子都要保重。”
赵韵书点点头,她今天打扮仍然素净,衣服上没有过多修饰,但也可以看出为家宴精心打扮过,裙摆叠好几层。她手就放在层层叠叠布料上,左手按按右手,右手按按左手,借此压住因后怕带来颤抖。
赵韵书回忆起方才
赵韵书站那儿盯林霰会儿,缓慢将那口气吐出去,然后说:“上车吧,今夜宫中家宴,晚到不好。”
林霰有些犹豫。
赵韵书提起裙摆,率先上马车:“上来,就说们半路遇到,个寡妇没什好怕。”
“寡妇”二字让林霰心狠狠刺痛下,赵韵书和霍松声都非常知道如何拿捏林霰,果然林霰无法拒绝,硬着头皮坐进赵韵书马车。
长公主马车宽敞得很,林霰上去之后与赵韵书坐得很远。
赵韵书已经走到林霰身边,抬手扶住他。
林霰下意识要抽手,往后退半步,赵韵书却直接拽住他衣领,将他往马车上提。
公主出街都跟着侍卫,此刻赵韵书随行侍卫目瞪口呆站在原地。
方才赵韵书猝然出手,他们都没来得及反应,大概没想到长公主消迹十年竟还这能打。
赵韵书确实能打,她自小与戚家兄弟混迹在起,更是与戚庭晔同习武练剑,当年还上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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