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朝，甚至是赵渊刚登基那些年，回讫与大历
关系十分恶劣，两族严禁通婚，并且朝廷设下
非常残酷刑罚用以处置那些私自通婚人。
靖北十
日谢逸问起林霰，说是否要将河长明葬在他父亲身边。
林霰摇摇头，念及河长明死前说过话，说道：“
要带他回溯望原。”
谢逸曾猜测过河长明来历，但知道也不多，他原以为河长明是靖北军后人，但连河长明这个身份都是假，可如果不是靖北军后人，河长明为何对溯望原抱有执念。
谢逸说：“长明看起来不是汉人。”
林霰这几日有些力气，正随谢逸起在院中散步。闻言，他点点头：“长明母亲是回人，他娘死在溯望原，所以他才想回去。”
不知道为什
，他觉得先生状况很不好，连贯爱絮叨符尧都不说话，终日沉默着闷在药房里，试不同药，可是都没有用。
谢逸走过来：“霍松声寄封信给你，前些日子就到，你不在家，聆语楼便将信送给。”
林霰听见这个才算是有精神。
他再次坐起来，符尘取来外衣给他披上。
林霰摸着信封，觉得有些厚，将信打开后发现足足有三张纸。
不到今天。
房间里面气氛沉闷，连谢逸都不怎说话，懒懒靠在边，要就歪在榻上。
符尘揉揉眼睛醒过来，很懂事没吵没闹，安静陪在先生身边。
林霰坐会又乏，侧躺下去，睡不着。
符尘趴在床边，虚虚握着林霰手，停很久才发出声音：“先生，霍将军什时候回来？”
汉人与回讫有世仇，大历极少有汉人会与回人通婚。
谢逸问道：“他母亲是怎死？”
那些年往事总是折磨人神智，林霰深吸口气，缓言道：“冻死，为救靖北军。”
·
为争抢漠北这片土地，进步入主中原，也是为自己族人能够有个稳定适宜居住环境，回讫与大历已经交恶几十载。
他个字个字地看，夜晚光线不好，看起来有些费劲，符尘把灯摆在他手边，让林霰看得更清楚。
林霰字儿不落看完，又回过头再看遍，过许久才慢慢将信放下，仔细还原，放在枕头下面。
他躺回去，手压着枕头闭上眼睛，仿佛借此汲取着霍松声身上温度。
林霰身体状况令人担忧，睡时多，醒时少。
西南军已经押送赵珩先步回长陵，林霰现在不宜舟车劳顿，必须留在都津养病。
林霰轻轻眨眼：“怎？”
“想他。”
符尘哪里是想霍松声，不过是想霍松声回来陪着林霰。有霍松声在，林霰病都好快点。
林霰说：“还要很久。”
符尘心中蔓延开无边无际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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