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带伞出来啊,这雪也说下就下。”
小舟说。
但也没什烦恼。
小舟拉起江寄手,笑着对他说道:“哥,路不远,雪不大,们就走路回去吧。”
雪不大,但夜风不小,依然有感冒可能,浪漫真是危险分子,驱动每个人去凭直觉来爱,江寄握紧小舟手,为他喊自己哥,为他说要起覆雪。
小舟摸空抓两把,总算抓着,这会他像个被扔下水旱鸭子,但好笑之处在于,旱鸭子瞎扑腾,但池子还没米深;锦城小朋友吃二十来年辣,遭家门口“不正宗”店翻船。
江寄看着看着,有点没良心地笑。
眼见着小舟缓过劲,江寄递自己这碗还没怎吃凉粉给小舟。
年长者打趣道:“被这个外地人同化?”
小舟揉揉鼻子、喉咙,重新用消毒湿巾擦完手,然后不服输地再往红辣泳池里扑腾。
快到冬天时候,小舟月考成绩又进步不少。
月头,江寄替小舟向班主任请假,两个人再次飞往锦城参加语文学考。
当初离开家乡时候,小舟也想不到如今他会这样频繁回去。而现在每次踏着锦城土地,都为求学印上足迹。
小舟文科向很好,这次语文学考发挥稳定,考完试,江寄就带着小舟去吃火锅。
红彤彤热牛油滚烫着冒热气,反式鸳鸯锅中间施舍地飘着小抹乳白,那是菌菇锅底。川渝人民看,都要忍辱负重说句:
但做浪漫傻事之前,准备工作需要到位,江寄弯下腰给小舟拉羽绒服拉链,紧好围巾,翻上帽子,让他先在纯白冬日大衣里经历场白头,唯有露在外面容颜还那年轻绚烂。
江寄为小舟戴好帽子,低垂长睫是停驻下来蝴蝶。蝴蝶落在哪个港湾,于是薄唇也有栖息——
“怎可能。你看着。”
他在江城那乖,他在锦城又有这辣,江寄都很喜欢他。今晚火锅也像此刻小舟那样霸道,尝顿,浑身就是这个味道。
买单出门,牵手回去,武侯祠前褪去人潮,游客簇拥去下场热闹,年这晚,雪也从江尾下到江头来。今晚雪不大,两个人起抬头,冰凉雪花刚好覆盖鼻尖。
“下雪。”
江寄说。
叛徒。
他们吃在商圈。作为本地人,小舟当然知道更地道地方,但那些地方在口味上难免排外,小舟真怕江寄没尝几口就进隔壁肛肠医院。他们俩要生活辈子呢,江老师脆弱胃可得好好养。
心里想着,喉咙不知怎就呛着。
是辣椒还是花椒?总之这滋味不好受,小舟死命咳嗽,还岔气,脸不是吃红,而是咳红,在与火锅店里满挂红灯笼交相辉映。
江寄愣,随即扯纸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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